‘啪’一拳揮了過去,亨利踉蹌倒地,粗喘著,使勁了力氣也爬不起來。
尚冰瞿脫下衣服蓋在衣衫不整的安依熏身上,將她抱起。
安依熏像是失去了神智一般,發了瘋的掙紮,任他怎麼也安撫也無法阻止,“放開我!我不想……我不想……”
尚冰瞿額上冒出了冷汗,聲音卻帶著前所未有的溫柔,“有我在,誰也不敢動你。”
“放開我,你會不得好死的!”安依熏腦海還盤踞著亨利在她身上為所欲為的畫麵,當下朝著尚冰瞿咬了下去。
“安依熏,是我!”尚冰瞿忍住痛,低低吼出聲,是他不好,如果他再晚來一步後果一定會不堪設想。
“是你……”安依熏停止了掙紮,怔怔地望著抱著她的男人,眼淚滑落出來,她語無倫次的抽泣著,“是你這個壞蛋!都是你!我恨你!”
尚冰瞿低下頭來,吻住了她眼角的淚花,“不要再說了,跟我走。”
他後悔了,他本想看到她在亨利身下曲迎奉合的樣子,卻沒想到他自己會先失控!
安依熏任由他緊緊地抱著,忘記了掙紮,把頭埋在他懷裏低聲抽泣著。她明明很恨他的,可這一刻,這個懷抱很溫暖,那寬大的肩膀仿佛能給她撐起一片天,能讓她放鬆下來,放下所有的戒備。
盡管她很迷茫,可那他身上傳來的真是溫暖,讓她內心升起一絲小小的貪婪。
尚冰瞿將她抱上了車,車開去了他所住的公寓。
下車時,安依熏早已安詳的趴在尚冰瞿懷裏睡著。尚冰瞿一言不發,抱著她走進了公寓。
臥室裏僅僅開著一盞燈,尚冰瞿靜靜看著床頭那人兒,隻見她的頭不時的搖晃著,眼角還噙著尚未幹涸的眼淚,偶爾會囈語著。
見她眉頭皺得緊緊地,大概她又在做惡夢了吧。
“阿天,又下雨了,別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裏了哦,記得還有豆豆,我們一起養的小狗,它會陪著你。你不是一個人。”
“嗚嗚嗚……討厭你……豆豆死了,所以你也不要我了,對嗎?”
尚冰瞿聽著她的囈語,眉梢越擰越緊,阿天是誰?
她在想哪個男人?
他站起了身,卻在下一秒,手上傳來桎梏,床上那小女人握住了他的手,唇邊溢出了呻吟,“好熱……嗚嗚嗚……”
安依熏眉心痛苦的攏起,身子在床上扭動起來,似乎想驅散體內傳來的灼熱感,“好熱……”
蓋在她身上的被子因為她的扭動滑落,衣衫早已破爛,潔白的肌膚因為扭動間若隱若現,直叫尚冰瞿下腹湧起了一股燥熱感。
該死的女人!
原來她在做春夢!
“既然你想要,我成全你!”
可就在尚冰瞿觸碰到身體時,心口一緊,指尖傳來不尋常的灼熱感。
該死的!
他急忙探了探她的額頭,她發燒了!
他迅速弄來冰塊和冷水打濕的毛巾,敷在她額頭,安依熏才漸漸停止了呻吟,安詳的進入了夢想,這一夜,她沒再說夢話。
尚冰瞿凝著床上那人反反複複的難受搖著頭,他的內心似乎都一個弦糾得微微地疼,這個女人在他麵前總是那麼強硬,或是對他畢恭畢敬,又或是燦然而笑,但在她骨子裏存在著絕強。
可現在她這個樣子是她從未見過的脆弱……
這個女人很令人心疼,讓人想去照顧。
似乎她有很久沒有這麼睡過一次安穩的覺了,當她再睜開眼時,燒已經退了,清晨的陽光射入眼球一刻,她抬起手擋住刺眼的光芒,卻發現她的昨天被燙傷的手居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