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她第一次見這個冰庫男笑,那笑容大有彩虹乍現,冰山融化的畫麵。
尚冰瞿就是那種五官三百六十度無懈可擊的類型,不笑的時候冷若寒冰,笑起來秒殺對手的種類。
神呐!
安依熏心中默默感歎兩個字:“妖孽!”
No,No,No!她搖了搖頭,她不能輕易就中了他的美男計!
可等她回過神來,房間裏已經沒有了尚冰瞿的影子,早在他神遊太空之際,尚冰瞿已經離開了房間。
到了傍晚時分,村民們仍未見到尚冰瞿的蹤影,一個垂頭喪氣。
楊胖姐火了,“是誰謊報情報!說尚病豬今天會來島上的!”
眾人麵麵相覷,指著楊胖姐,“不是你嗎?”
楊胖姐猛拍了一把額頭,恍然大悟,“哦!是我!都是coco那個沒心肝的死女人謊報情報啦!”
眾人無語問蒼天,“切!”最後一哄而散!
安依熏拉開窗簾,看著風雲變幻的天空,正如她此刻的心情,鼻息裏竄來一股淡淡的古龍水香味,瞅了瞅身上還披著的那件寬大男性睡衣。
這可如何是好,她剛擺脫尚翰民的刁難,現在又掉進了另外一艘賊船。
耳邊還回響著尚冰瞿說過的話,“做我的女人。”
想到這裏,渾身上下就仿佛燒起了一股火,心情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沒過多久,尚冰瞿折了回來,手裏捧著一個醫藥箱,“上藥!”
安依熏睨了睨他額前的血絲,接過他手中的藥箱,捧在懷裏,取出藥水,用棉簽棒粘起藥水,輕輕地擦拭他的傷口。
兩人半晌都沒說話,她諾諾的開了口:“船要開去哪裏?”
“芊山島。”這人冷起來的時候,就連身邊的空氣都能凝固成冰。
這麼巧!安依熏眼角一抽,他堂堂大總監來芊山島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幹嘛?
不過這都與她無關,讓船掉頭自然是不可能,既來之則安之是她的人生座右銘。
她訕訕一笑,“那我可以打個順風船了。”
尚冰瞿抬起頭,探究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安依熏撇了撇嘴,“雖然我從小在芊山島長大,可是有什麼辦法,我安依熏天不怕地不怕,就是不諳水性。
要不是風太大了,把我刮下了水,我才不會上了你的船呢。”
尚冰瞿眉梢一抽,這女人還真是撒謊也不打草稿,“那你還真是弱不禁風。”
安依熏扭了扭窄瘦的臀,嘿嘿一笑,“我這叫纖細飄逸,蒲公英不就是隨風飄蕩,四處播散種子,延續她們的生命嗎?”
尚冰瞿,“……”
這女人瞎掰的本領非常人所能!
見他抽了抽嘴角,安依熏臉上的笑容漸漸放大。Hoho,這麼輕易就把他忽悠過去了,太好玩了。
一邊給她包紮,一邊都是安依熏有說有笑,尚冰瞿偶爾哼哼兩聲,卻也沒有回駁。
沒過多久,船隻已經停靠在岸。
出奇的,尚冰瞿並沒有為難安依熏,身邊的傭人把她的衣服烘幹後歸還給她後,安依熏如願以償的下了船。
中午刮起了海風,島上一片沉寂,島民們幾乎是閉門不出,街上行人寥寥無幾。
離開芊山島已經足足有七年,安依熏隻好順著記憶中的路線找到原來的住所。
兜兜轉轉了好久,她發現她迷路了,幸好在路上遇見了一起長大的狗娃給她指了路。從狗娃口中,安依熏才知道家裏的房子已經被好賭的舅舅拿去了抵債,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