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大哥……可真勤快啊,幾萬塊錢讓你們親自上門了。”安依熏露出討好的笑容,神色不見慌亂,“凡是都可商量,我們又不是不還你們的錢。這陣子手頭有點緊,過幾天我就發工資了,我一定馬上還錢的,你們逼的這麼緊,把人逼的喘不過氣來,要是一個不小心真把我逼的氣喘窒息,你們不是虧了嗎?”
“少來這套!”說話的男人手持棍棒,冷冷一哼,一看就不好說話的主。
安依熏望著一個個男人手中晃來晃去的棍棒,臉上的笑容僵了僵,“我這不是為你們著想嗎……再寬限幾天吧……”
“死了正好……”一個尖嘴猴腮臉的男人猥瑣的笑了笑,“在你死之前替你買一份意外保險,受益人填寫大哥的名字,那你死了之後就無債一身輕了……哈哈哈哈……大哥你說是不是……”
這是他們要債的最狠一招,通常遇到還不清債務的窮鬼,會使用上這一招。
不過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不會使用,畢竟其中存在一定的風險。
“哈哈哈……還不清債務,你是選擇被車撞死,還是被火燒死啊?給你個選擇的機會……哈哈……”
尖嘴猴腮的男人的話引得其他男人們的起哄大笑。
安依熏驚悚的咽了咽口水,麵對這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黑社會,她隻好諾諾的說道:
“那我還是……”選擇老死吧。
她發現她的幽默因子總是這樣不分狀況啊。
話還未說完,卻在見到幾個男人身後出現的男子後,安依熏怔住。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走來的男子身形挺拔,臉部線條剛毅,粗獷的臉龐讓人看著還算舒服。
“毅哥……”安依熏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舌頭。
他若無其事的看著一臉驚詫的安依熏,繼續說道:“而且你現在欠下的不是幾萬塊,而是十幾萬。”
“見過黑的!沒見過比你們更黑!3萬塊錢短短半個月就被你們利滾利翻了幾十倍!你們怎麼不去槍!”安依熏眸子一瞪,憤責道。冒著火星的雙眼帶有強烈的個人感情因素。
這真是人生四大悲劇:他鄉遇故知……卻是要債的!
丁毅拿出手機,呈到安依熏麵前,不帶情愫的解釋道:“你那賭鬼舅舅前些天在澳門賭錢本來是步步高升的,結果一不小心又輸了幾百萬。”
安依熏呆呆的看著手機屏幕裏播放的視屏,屏幕上,舅舅哭喪著臉,被人打得鼻青臉腫綁在一個昏暗房間裏,
半晌,安依熏喪氣的垂頭,“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毅哥處事雷厲風行,狠辣手段她曾見識過。
他帶著這一幫人上門,也是奉命辦事吧,今天不達目的必定誓不罷休!
安依熏深知此去可能有去無回,便有了想死的衝動!
可事情在陷入絕境的時候,往往會出現新的契機。安依熏從沒到想過,今晚發生的事情,將會把她的人生拉向另外一個軌道!
高高的穹頂,華麗的水晶吊燈揮灑暖暖的溫藴卻驅散不走大殿內空曠的冰涼。
殿內吧台上,透明的玻璃映著一雙冰眸,似乎隻要他經過的地方溫度就會急劇下降。
讓周圍的人都不敢吱一聲,驚恐觸動了吧台前男子的威嚴。
安靜的殿內傳來輕微的鞋底摩擦地麵聲音,盡管雷諾極力放鬆腳步,仍不可不免發出響聲。
隻怪這殿內太過安靜了。
“老板,那盞台燈今晚8點準時拍賣。”雷諾上前朝吧台前的男子欠了身,簡明扼要的彙報。
“嗯。”
“今天是十五,老爺那邊您要不要過去吃頓飯……”雷諾跟隨老板多年,對於老板的習性和日成表月成表十分清楚,肆有忌憚的提醒。
“多事。”尚冰瞿冰冷的聲音決絕,不容人忤逆。
“是。”雷諾適時住嘴,他慎言慎行,說話做事很有分寸。馬上轉換話題:“田思思小姐已經來了,要不要讓她進來?”
尚冰瞿徑自調酒,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
雷諾立刻會意,朝著其餘幾人使了個眼色:都退下吧。
娛樂界性感小天後田思思遠遠走來就見到殿內正在調酒的尚冰瞿,他看都沒看她一眼。
她今天這一身性感撩人的造型,可是花了足足一下午時間精心打扮的成果。
整個J市恐怕沒有人不知道尚冰瞿是黃金單身漢,K-wom將來的繼承人。多金的男人到處都是,她田思思想攀高枝有的是人選,可是多金又俊逸的主可不好找。
尤其是眼前這美得無可挑剔的男人。
田思思望著他那張讓女人見了都嫉妒的臉,一陣目眩神迷,她嫵媚的撩了撩一頭風騷的棗紅色波浪卷,“尚總……我的功夫一定讓你試過以後,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