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借口約了人，有萬晟遠幫著打掩飾順利晃出門，好在萬叔伯有事要萬晟遠去鋪子，不然他還非得送送她順便看看那個馭靈師到底是何方神聖。
等搞定一切溜進影樓，雲莫疏還坐在內堂被阿碗壓著吃早飯，見到她來立馬起身說準備出發，林初瞳還沒意識到什麼的時候就感覺阿碗瞬間閃過一抹哀怨的眼神，以及一絲寒光勁射而來。
神經比較粗的林初瞳沒有很注意，還挺高興的和大家打招呼，一邊寧守楨樂嗬嗬的調侃了阿碗幾句，被小白狗哢嚓一口咬了腿，直嗷嗷。
直到坐上馬車慢悠悠的出了城門，林初瞳都處在愣神狀態，直到一邊有人輕飄飄來了句：“後悔了？”
抬頭看到一臉人神共憤的臉在眼前放大，“碰”的一聲撞到車廂的林初瞳總算元神歸位，忙連聲否認：“我們這是去哪？”
雲莫疏稍退開點距離，一抹促狹劃過眼底，把懷裏的小白狗放到一邊，慢條斯理的扯了扯有些發皺的衣服：“上靈山。”
“靈山……是尚九門之首的靈山？”
雲莫疏點點頭：“你知道的也不少。”
“老先生有和我講解過一點。”林初瞳滿眼熾烈的望著他。
可惜對方挑了挑眉道了句：“反正你是去學習的，不急於一時。”一盆冷水撲滅了她的求知欲。
“學習？我，我可以去靈山學馭靈術嗎？”林初瞳不由訝異萬分，想當初老先生有提及，尚九門都是馭靈一脈的大宗，可惜門禁甚嚴，且僅有靈山對外開放，另外八門都是宗族子弟傳承，外人很難進入。
當然，作為九門之首，靈山集各宗派道法於一身，自然不是其他宗派能比擬的，中土大陸的人擠破頭都想進靈山。
但先不論靈山門檻有多高，光是每年限製的入學人數就令人發指，更別說其他八門會時不時派那些優秀子弟進山學習，而這些都算在那少得可憐的收徒人數裏，真正能落到外人手裏的也就那麼百來個名額，對於人才濟濟的中土來說，真是杯水車薪。
想到這裏林初瞳就有點心裏發毛，自己能進去嗎？
看她一下子變得患得患失，重新把毛毛抱進懷裏的雲莫疏有些想笑：“我有個人情要換，捎上你去靈山學習還是有機會的。”
“哦……”林初瞳悶悶的應聲，頗為打擊的情況下沒怎麼注意他的用詞，“就怕你給我這個機會也考不進去。”
約莫是她嘀咕聲音太低，雲莫疏隻光看她嘴動不知道他說什麼，不過看她一副似乎連頭發耳朵都打蔫了的沮喪樣，就想逗她：“早先有言，你體質特殊，於馭靈一道注定難於常人，但你的毅力難能可貴，想必不會輕言放棄。”
聞言林初瞳有些釋懷，想著這也是自己的決定走的路，就要堅持走下去，一次考不上就下次，下下次，還沒知道結果哪能就直接沒了信心呢！
想著就開始振奮起精神，暗暗給自己鼓勁，神色變化之快，雲莫疏忍不住笑了笑：“你也別急，我說的是難，卻不是不可能，到時……唔！”
話說道一半，橫裏插進來一物堵住他嘴，林初瞳看阿碗拿著去殼的水煮蛋直塞他嘴，收回手盯著他，一臉你敢吐出來試試的表情，雲莫疏伸手捏住無奈的咬了一口，在她惡狠狠的凝視下吃完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