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屍就如同暴怒的野獸一般,他們完全不顧眼前的障礙,隻是為了把我撕成碎片。
就在行屍距離我們不到十米的時候,我讓外麵的人把陽符點燃。
隨著陽符火光亮起,距離我們最近的行屍馬上就停住了,後麵那些行屍根本就停不住腳步,所以一下子就撞在了一起,他們的身體原本就有點殘缺,被這麼一撞,直接就血肉橫飛了。
看著那些行屍還在地上掙紮著要爬起來,我讓我們的人保持隊形,然後向山下走去。
七爺看到我們的人要離開了,他馬上就暴怒了起來,還朝著他身邊的洪哥拍了一下,洪哥自然也急了,他馬上雙手結了幾個手印,嘴裏念念有詞起來,那些行屍也隨著他的動作再次向我們逼近。
看來洪哥加大了咒術了,要想破解這咒術,就必須有更強大的陽氣,但我們手中的陽符很有限,為了讓行屍跟我保持一段距離,我們隻能不停地點燃陽符。
按照這個速度,我們根本就堅持不了五分鍾。
“小花,別說我沒給機會你了。”就在我們不知所措的時候,七爺再次說話了:“隻要你為我做事,我就放了你,還有把你父親的屍體還給你。”
七爺說完就朝洪哥做了一個手勢,洪哥馬上就做了一個手印,接著從一旁的樹叢裏走了一個人出來。
那人雖然半邊臉都腐爛了,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他了,他就是我的父親,我日思夜想的父親。
父親並沒有理會我,隻是呆滯地站在了七爺的身邊。
“怎麼樣?你也不想看著你的父親為我販毒吧?”七爺得意地說。
我是被父親一人撫養長大的,他也是我最尊敬的人,看著他現在死不安息,我的心裏就是一陣的難受。
我咬著牙,也顧不上眼前的行屍了,我現在隻想跑過去狠狠地揍七爺一頓,然後把父親的屍體帶走。
“小花,先冷靜。”劉北風一把拉住了我,在場的人都用哀求的眼神看著我。
“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我一直要找的父親就在我的眼前了,而且他還被搞成這個樣子。”我一把推開劉北風,我知道他們怕我離開隊形以後,那些行屍就圍攻上來。
“你們趁著我把行屍引開的時候離開吧。”我讓劉北風把我放開,然後我把剩下的陽符全都交給了他們:“他們的目標是我,這些陽符應該夠你們離開的了。”
劉北風和馬總都猶豫地看著我手中的陽符,然後又擔憂地看著四周的行屍。
“走吧。”我知道他們在想什麼,我也不想拖累他們,所以我還沒等他們答應就直接跑向了七爺那邊。
他們或許對我也有所顧慮,所以那邊的行屍也是最多的,最少也有三十個。
“我勸你還是別做無謂的掙紮了。”七爺得意地看著我。
我沒有理會他,一邊念著請神決,一邊衝向行屍群,雖然這很莽撞,但我唯一可以想到的就隻有這個辦法了。
同時我心裏還不停期望著小糖可以出現,我請過那麼多的神靈,也就隻有小糖的實力是最強的。
我躲開了兩具行屍才把請神決念完,念完以後我就隻能等待救兵的出現了。
不過期盼的雨水並沒有來,換來的是一把無比熟悉的聲音,竟然又是那隻巨大的老鼠。
鼠哥站在了一棵樹的樹幹上,它正皺著眉頭看著我,嘴裏還嘀咕著什麼。
“怎麼又是你?”
我們幾乎同時說出了這句話,我原本還滿懷希望的,現在卻變成了絕望。
也就在那一瞬間,我就被一具行屍撞倒了,我的一條腿還被其中一隻行屍拉住了,這讓我一時之間站不起來。
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那幾十具行屍肯定會向潮水一樣把我淹沒,而我召喚出來的神靈卻什麼都做不了。
跟我想的一樣,那些行屍看到我跌倒在地,馬上就興奮了起來,都紛紛湧到我這邊,我一連喊了幾聲鼠哥,但他都沒來幫我,或者說它根本就無能為力,誰叫我召喚出來的神靈隻會逃跑呢?
鼠哥隻是無奈地看著我,他想下來,但又忌憚下麵的行屍,最後隻能在樹上著急地來回走動。
而我已經被行屍壓得死死的,一股股鑽心的疼痛從身體各處湧到我的大腦,還不到一分鍾,我身上就已經被啃咬得血肉模糊了,我想用不到五分鍾,我就算不被壓死,也會被這些行屍活活咬死的。
就在我已經放棄了掙紮的時候,我的手被人狠狠地拉了一把,而且壓在我身上的行屍突然減輕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