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不錯。”如燕自己也肯定地說。
到了買單的時候才知道,耳環原來還挺貴的,說是純銀的首飾,每個要二十塊,還是優惠的價格了。珍珠發夾也不便宜,難怪姐姐曉雯說過,在城裏的精品店買一個發夾就要十幾塊。的確如此。
如燕掏出錢來結賬。一張大票花了出去了。
大家沿著北街一路往外走,再走出去就是大馬路了。
馬路口是一家農業銀行,還有就是那個軍區招待所,和那家砂鍋粉。還記得那次,如燕點了一鍋的辣椒粉,還記得那份沒有辣味的雞蛋餅…如燕不敢想了,嘴角揚起蔑視的笑容,她在笑自己有些癡,心被劃上了傷口,還在想著他。
雪兒走近農行取錢,她說要報名參加舞蹈培訓班,體育老師教的舞蹈激起了她學舞的興趣了。大家都在銀行外麵等著,如燕背著小包包,看著車水馬龍的大街,還有那一幢幢高樓大廈,惆悵滿懷。
黑色的小車,四個圈,又是。
她看著ATM機前雪兒的背影,突然心中一陣驚,她小心地掏出了自己的錢夾,在縫裏拿出了那張銀行卡,是農行的。許久以前,謝曉給她的銀行卡,她一直沒有用過,甚至從來沒有查詢過。現在自己和他冷戰中,這張卡要還給他吧,不要替他保管了。或許這張卡會不會根本就沒有錢呢。
如燕也走進銀行,將卡插進了取款機,密碼是?手機的後六位,她從容地輸入,按了確認鍵。界麵反應完畢,顯示出了數據,長長的數字。個十百千萬,居然是五萬的餘額?如燕覺得自己快要瘋了,怎麼會這麼多呢?她再次確認了一番,從後麵往前數,沒錯。她有種眩暈的感覺,到底該如何去猜測他的心呢?她曾經那麼信以為真地認為她被他愛上了。可是後來為何他還糾結在從前的感情裏?甚至傷害了她?可是如果他不愛,在沒有得到她的時候為何那麼輕易將巨款交給她,他為何這麼信任她,以為她不會卷款潛逃?
如燕的頭有些暈呼呼的,想去年,元旦中獎的時候都沒有這麼興奮,不過可以想象,這時候的自己究竟有多糾結,其實,如果是一點小錢的話,幾百抑或幾千還好,但是這麼巨大的數字,如燕想,都足夠她幾年的學費了。
他很有錢嗎?還是說這是他的大部分家當,還是說他給錯卡了?如燕搖搖頭,他當初給卡的時候是很輕描淡寫地說,讓她買些自己需要的東西,買些補品吃吃。就像小叔給壓歲錢一般的灑脫。
如燕的臉色很怪異,眼神很沉重。她恨不得馬上去找他,把卡還給他,如果還能證明他心裏有她,就和他繼續下去,如果不能的話,她會躲得遠遠的。
室友幾個都在銀行外麵等著如燕,看到如燕蒼白的臉色,以為出什麼事了,笑玉擔心地問:“咋啦,沒錢了?”
“還好,沒什麼。”如燕恢複正常的臉色,笑了笑。
“沒事就好,要是沒錢了,我們幾個就省著點花,決不讓你餓著!放心吧。”笑玉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說,把大家都逗笑了。
“是的,沒錯的,咱們六個一直在艱苦奮鬥中過來的,有福同享啊,有難同當的。”雪兒也堅定地說:“不要怕的,餓不著的,再說咱們書社經營的不是還不錯嘛?”
“嗯,是的,有你們我已經很幸福了,不會餓到的。”
如燕說著手搭在雪兒和笑玉的肩上,和她們並肩走著。
她心不在焉,心已經飛到了謝曉身邊,好想當麵問清楚,好想說出自己心裏的感受。
這麼多天,一直沒有聯係,如燕再怎麼堅強,再怎麼不以為然,在心底卻是一直想著他的,不知道他心情好不好,有沒有按時吃飯,工作忙不忙….是又和湘湘姐好了,還是說想通了?或者是說根本就不要如燕了。
咳,她淡淡地歎了一口氣,滿腹的疑問和想念。
好不容易熬到了周五晚上,她怎麼也吃不下飯,給他去了一個短信,用英文寫的,意思大概是:“我好想你,不知道你過得好不好。”
“沒有你的陪伴,我不再是我。”信裏似乎帶著淡淡的憂傷。
“在哪?吃飯了沒?過來不?”那邊又馬上發了一則信息來。
如燕的眼淚唰唰地往下掉,為何他要這麼晚才發這樣的信息?為何要她先主動示弱,他才肯聯係?愛情的滋味當真是這樣的?讓人又痛又甜蜜。像是在針尖上跳舞。
她簡單地收拾了東西,心急如焚地往南校趕。
“我過來了!”她急急地發了一則信息,連走帶跑。在路上別好了那隻珍珠的發夾。
一路的小跑和激動,細細的汗珠從額頭上滲了出來。
走到了305,她敲門,沒動靜,她使勁地敲了幾下,還是沒反應,她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號碼,沒人接,一會兒,門卻開了。
“你不歡迎我!敲門你也不開?”如燕沒好氣地往屋裏衝,不叫他的名字也不看他一眼。
她剛把包包往沙發上放下,身子就被謝曉從後麵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