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寧忙感恩戴德地謝過退了下去。
“他們二人怕是也沒什麼親友的,我們明日便一起去為他們添點喜氣吧?”喬染玉提議著。
“隻要他們不嫌我們礙事便好。”流軒淡淡道。
“怎麼會,我們怎麼說也算得上是他們的媒人呢!”喬染玉拍著胸脯不滿。
“是是是,我們的喬大小姐最樂意當媒人了!”
怎麼聽起來都陰陽怪氣的。
說到媒人,想起楚黥和翠心,喬染玉似是心情甚好,咧嘴道:“昨日翠心與我說,楚大將交給了她不少功夫,如今已經能夠健步如飛,說不準再練上個百十日便可飛簷走壁了呢!”
“如此甚好,若你回府無事,我便派人去教她去學功夫吧,難說以後可否用的上。”
喬染玉也覺得此事甚好,緊著點頭說好。
傍晚,製衣坊將新製的大紅嫁衣便給送進了太子府,太子殿下親自發話,製衣坊不好不用心,嫁衣還沒落下,就看得冷清靈眼睛直冒亮光,之前她把自己許給衛寧,連個簡陋的儀式都不曾有過,這還是她此生頭一次穿上嫁衣,拂過這一針一線的手指有都禁不住發起顫來。
喬染玉與翠心生疏地幫她穿戴上身,大紅色的光麵錦緞,鑲嵌這金燦燦的寶石映著七彩的光,下襯的紅紗點綴著圓潤晶瑩的大個珍珠,隨著一步一搖而前後擊打,交響悅耳。
“這世上在沒有比靈姐姐更配得上這豔紅色之人了,想當初玉兒頭一次見著靈姐姐,便是一身大紅舞衣呢!”喬染玉稱讚道。
“難為你還記得,當初在醉花樓皆是著這大紅色舞衣,我倒不是稀罕這紅衣,不過是穿著嚇唬嚇唬人罷了。”冷清靈輕撫著身上的嫁衣,如視珍寶。
喬染玉了然,剛想說些什麼叫她寬心開懷,卻見著門外竄進一小白球,上前便去抓冷清靈裙角的珠子,倒是翠心的功夫沒白學,眼疾手快地將它抱在懷裏。
“我的小祖宗,你要是將那珠子吃了,姑姑怕是要將你這小尖牙扣下來串上了。”翠心點著喬小白的鼻尖教訓著。
喬染玉撫了撫喬小白額頭上柔順的短毛,打趣道:“怕是小白這些個日子和靈姐姐混熟了,知道姐姐要走了,也是舍不得呢!”
“才不是呢!它該是知道了往後沒人成日裏追著它要扒它的皮毛,來我這撒歡慶賀呢!”冷清靈冷冷瞥了喬小白一眼,卻仍是伸出手指捋了捋它的白毛。
“要不,小白便交由姐姐替我照料吧,若是交給我,怕是還照顧不周全,有衛大哥在,必是能保它性命無憂。平日裏姐姐閑來無事也能與它做個伴,打發時間。”喬染玉道。
“我要你兒子來作甚,不怕我真扒了它的皮麼?”
喬染玉笑道:“誰不知靈姐姐是刀子嘴豆腐心,喊了這些年了,小白還這般好好的,定是不會有事的。”
“我把它帶走,你舍得?”
“若將它就在我這兒,你可舍得?”喬染玉不答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