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哥哥們可知大殿下的下落麼?”喬染玉對這位大殿下可謂是忌憚萬分。
“他既是被逐出宮去了,身邊沒有多少人馬,又是隱蔽著前行,怕是很難找得到他,怕隻怕他出了我們的視野,沒有人再去阻礙他養兵買馬,他的勢力將會日漸強大,若有一日尋到良機來京攻城,父皇這樣的懲處便是放虎歸山,養虎為患了。”流軒也是十分憂慮著。
單是聽著,喬染玉便是一陣心焦緊縮,憂懼萬分,不由蹙眉。
“玉兒一個女孩子,便不要為此事煩擾了,出了事自有我們這些大男人來扛著。”流遠安撫著。
隻怕又將會是一場生靈塗炭了吧。
喬染玉輕歎,“那哥哥們可要抓緊派人去尋他,自己千萬要保重才能教玉兒安心。”
“你放心便是。”流遠保證著。
幾人又是詢問了喬染玉這兩載的情景,自是不比他們走之前的歡聲笑語,可也算得上是悠哉閑適了。
“隻是那次狩獵,將玉兒畫給軒哥哥那隻紙鳶給糟踐了去,怕是再也畫不出來了。”喬染玉不無惋惜道。
流軒自是知道,她這番畫不出來,不是描摹不出那幅圖景,隻是沒有了當時的那番心意反倒勾起那驚魂的一夜。
“無礙,我曾出來去那林子瞧過的,畫的很是用心。”流軒不想叫她愧疚。
“哦?軒哥哥可喜歡?”喬染玉不信。
“自是喜歡。”流軒答得自然。
喬染玉泄了氣,癟了嘴,唔囔道:“你自是沒瞧見的,何必來安慰我呢!”
“何以得知我沒瞧見呢?”
“且不說當晚的情形,那紙鳶都被那狼群踐成了泥漿,根本看不出上麵畫著什麼圖樣,即便看得出,玉兒自己所做的圖樣也是心裏明了的,若是軒哥哥見了,必不會是方才的反應。”
“哦?這倒是有趣了,若是何時興致好了,再作一幅與我瞧瞧。”流軒玩味著。
“我既已經告訴你不是什麼叫你歡喜的玩意兒,我定是不會再作與你瞧了。”喬染玉耍賴。
“臭丫頭!定是你畫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圖景才招致禍患的!”
“才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物件兒!軒哥哥可莫要將這謀逆的禍根編排給我!”喬染玉忙擺手解釋著。
“若要證明你的清白,玉兒可是要再作上一次叫我們瞧了才得算數呢。”流遠在一旁忍不住插嘴道。
流軒也是微微頷首地瞧著喬染玉。
喬染玉抓住流遠的衣袖輕搖,苦著臉道:“遠哥哥如何也幫著軒哥哥來欺負玉兒了?”
“豈敢豈敢!”流遠握住她的豆蔻服軟道。
他是如何也不會欺負了她去的。
這便是鬆了口不叫自己再畫了?
喬染玉這才忍不住笑意,彎了眉角唇角。
“我可不會饒你!”流軒放了狠話。
喬染玉白了他一眼,抵死不從:“我偏不!”
流軒拿她沒辦法,隻能扭著她的鼻尖寵罵道:“你這個臭丫頭!”
幾人說說笑笑,又是聊了些有的沒的,流軒叮囑喬染玉關於冷清靈出嫁時所要留心的事項,叫她一定轉達,又到後院一人給紅豆舀了瓢水,直到傍晚才各自回了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