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軒啞然失笑,這丫頭,該不是是被上一次的事兒給嚇壞了吧。
“不是說叫你等我?若有危險,怎會留你一個人在這兒?”
喬染玉聽他這般說,自然不是有刺客出現了,才長籲一口氣。
“來,猜猜這燈謎。”流軒說著從指間抽出夾著的紅布條。
喬染玉似是十分驚喜,接過來慢慢撚開,念道:“畫時圓,寫時方,冬時短,夏時長。打一字。”
“如何?”
喬染玉瞧了又瞧,想了又想,還是搖了搖頭。
流軒恥笑道:“平日裏不是機靈得很?這冬夏交替者無非日月草木,長短往複變化者唯有日月,畫時圓寫時方者,唯剩日這一字。”
喬染玉恍然大悟,忙掰開他的手掌去扯另一根,力量終是抵不過他,隻得由著流軒遞給她一根。
“東海有條魚,無頭亦無尾,去掉脊梁骨,便是此迷題。”喬染玉輕輕吟出迷題,“又是打一字。”
兀自沉思著,流軒也不打擾。
“怎的這謎也是‘日’字不成?”喬染玉猶豫道。
“有何不可?”
“果真是麼?”喬染玉有些興奮,忙將布條塞進自己的胸口,說道:“這個可是玉兒猜出來的,可不能隨意丟棄。”
流軒瞅著她神經兮兮的孩童模樣,可愛又可憐,不禁宛然一笑,將第一根布條也放入懷中,提議著:“如此,我們便比比誰猜出的謎題多吧?”
喬染玉不依:“軒哥哥不知羞,怎的跟玉兒這般小女子比學問?必定最後要讓著玉兒一個才算公正。”
流軒嘴角弧度更甚,這才是他看中的那個機靈古怪的丫頭。
“沒問題。這輸贏可有彩頭?”
自然是無利不起早的,不圖她些什麼豈不枉費了此番心意了?
“軒哥哥想要什麼?”
喬染玉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可以拿來做彩頭的物件,便是他說什麼便是什麼吧。
“哦?對自己這麼沒信心?”
問他想要什麼,便是默認他會贏的麼?他想要的東西隻怕她給不起呢!
“才不是,那便是那盞荷燈吧!誰輸了,誰就取一盞那樣的荷燈來,如何?”
喬染玉說著,指向燈船掛角處的一盞荷燈。
“這又有何難,那便開始吧。”流軒說著,從手中抽出紅布。
卻是被喬染玉一把捂住,厚顏無恥地笑臉相迎道:“軒哥哥這般聰明,可要玉兒猜不出以後軒哥哥再猜才好!”
流軒被她著厚厚的小臉皮蹭的頗為無奈,捏捏她的臉蛋道:“怎的之前未發現你臉皮如此之厚?罷了,由著你吧,輸了可不許哭鼻子。”
怎的和爹爹一樣總不許自己哭鼻子。
既是詭計得逞,喬染玉也不管更多,將布條抓了過來,細細默讀,才不要讓軒哥哥提前聽到思索了去,不曾想過這些個謎題皆是流軒猜完才取下來的。
展開布條,謎題展現:半邊看去是古文,那半邊看去是古人,中心抽掉,成文人。打一字。
這是何字?完全被這字麵的左右上下繞的眼花繚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