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兩天,流軒不能隨意下地走動,一眾人自然也不會將他一個人丟在屋中出去玩耍,都聚在這幾間廂房之中,流軒單手考究著他的孔明鎖與九連環,流遠與流澍對坐著研究著那五花八門的棋局。
喬染玉則是拉著冷清靈談天說地,冷清靈知她回來,特地從冷府裏給她帶出來不少罕見的首飾珠寶,華美舞衣,直叮囑她傷好了以後記得勤練舞技,別把她教與她的玩意兒都給弄丟了。
喬染玉忙笑著應下,提醒她往後可不要提起自己習舞之事,怕人知道了招惹是非。
冷清靈心中了然,連說知道了。
喬子良夫婦,喬嫻玉與喬羽晟也常來這裏坐坐,整日裏歡聲笑語,天上人間。
因著流軒刀傷不深,毒素排清,他又是會功夫的,因而傷口愈合得十分迅速。
兩天後,他的傷勢便好了大半。
而他們必須要回宮去了,喬染玉自己挑了好些個自己想要的物件兒帶著,林婉秋又給喬染玉收拾了滿滿一包袱冬季裏要穿的厚衣裳,給了流軒他們一人一件珍貴的狐貂披褂,都是喬子良北上出巡時帶回來的。
喬染玉瞧著那狐貂毛皮直怪母親偏心,將這好物件兒都給了旁人。
林婉秋溫柔地笑著,拉住喬染玉道:“太子殿下他們來的時候給我和你爹爹帶了好些個上等補品,都是宮中隻有皇上皇後才能吃到的物件兒,我們也得還給人家些拿的出手的才合規矩。”
喬染玉聞言詫異道:“來的時候就帶著了?擱在哪裏了?我怎的都沒瞧見。”
“就在翠心坐的那馬車裏。”林婉秋埋怨她的粗枝大葉。
怪不得不叫她坐馬車呢!
喬染玉暗喜哥哥們的思慮周全。
卻又是告別的時刻,相處的日子總在分別的時候才察覺其格外的短暫與不舍,喬染玉總是害怕麵對這樣的場景。
但索性,往後有哥哥們陪她出宮,能時常回來瞧瞧,心中也稍稍平複了些。隻安慰喬子良夫婦會經常回來看他們,便拜別了二人,上了竹車,接上翠心,一同回宮去了。
喬嫻玉站在喬子良身後,望著那匹白色的馬兒越來越遠,越來越小,甚至到最後成了連顏色都看不清晰圓點,也不舍的將目光收回,那馬兒上的人兒走了,帶走了她親手整理的狐裘披褂,也帶走了她初初萌動的愛慕之心。
將喬染玉送回芙蕖院,三人喝了一盞茶才離開。
三人回了太子府,流澍憤慨道:“他簡直是得寸進尺,給臉還不要臉,一次一次出手相逼,二哥還要一忍再忍,不將這事告之與父皇麼?”
流軒凝重道:“且不說我們沒有十足的證據,就算有,父皇最多不過是將他流放邊疆,如此,豈不是放虎歸山,更方便他行事,倒不如就讓他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看他究竟能做到哪一步,我們見招拆招便是。”
“二哥說得有理,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要玩什麼把戲,隻是我們以後要小心行事,不可再這般大意了。”流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