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賣都是自己的孩子嗎?”希露安看著一個正在叫賣兒女的爹娘說,爹是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身邊站在兩個六七歲大的兒子,娘的手中正抱著一個哇哇哭泣的嬰兒,背後背著一個背簍,裏麵還裝著一個吱呀學語的孩子。
“不知道,大概是吧。”烏瑞話語聲很冷漠,一隻手抓起希露安的手就往前走。
根據王國法律父母是有權利販賣自己未到十四歲的兒女以及自己本身,所以很多父母親就走上了生孩子再賣的致富道路,人性與道德在生活的窘境與金錢的貪欲麵前什麼都不是。當看到隔壁家媳婦因為賣孩子戴上金戒指,當看到隔壁那個二流子什麼都不幹,因為賣娃換了新房子時,人們在鄙視和謾罵,同時一部分人內心卻出現了道德上的鬆動,正因為這些人的鬆動,支撐起了這條街的繁榮。
希露安頭來回張望,看著人被當成商品若無其事販賣的一幕幕,內心百感交集同時生起一股後怕,因為她上次也差點被當作奴隸販賣,想到這裏內心有點害怕的她不由得想烏瑞身邊靠。
最後烏瑞與希露安停在一家門庭若市的奴隸店前。
“這家店吧?”烏瑞隨口問了一句。
希露安看了看麵無表情的機械式點了點頭,兩人正要走進烏瑞卻被一個聲音叫道。
“誒,你看到一個女孩沒有?”這是一個粗豪的男人聲音。
烏瑞希露安齊齊轉頭看過去,來人是剛才那個刀疤臉男人,他一臉著急的表情,他身邊跟著一個剛才在喝酒的漢子。
見烏瑞轉頭刀疤臉立馬補充說。
“有點黑和你身邊這位小姑娘一樣,小臉髒兮兮但很漂亮,穿的是灰麻布的衣服,看到沒有?”
烏瑞沒有回答,隻是掃了掃他,
“她是你什麼人?”希露安問,其實她心裏早就猜到了那女孩是他要賣的人,但她就是想問。
“她,她,她。。。。。。。。她爹媽委托我給她找個好人家,我跟她爹媽是親戚。”刀疤臉解釋。
“我沒見到過。”烏瑞冷冷的說出這句話,拉著希露安就往奴隸店走。
與此同時街另一邊。
一個披裹麻布披風,頭戴兜帽的少女走在街中,少女上半身裹得嚴實,身體瑟瑟發抖,而小麥色肌膚的雙足卻赤裸著走在街道上,她雙腿細長悠美,但卻有點髒,小腿上還有不少泥點。
少女的身影有些吃力,路人們偶然會有看向她,這些人都在她雙腳上停留片刻,但也沒多理會,因為這條街上像她這樣的少女太多了。
少女穿過人群在一個賣女兒的婦人麵前停下,那農婦和其他賣兒女的人不一樣,她在地上放了一副紙張,上麵寫著“丈夫被僵屍咬死,為了生計不得已,將二女托付給好心人。”
這個婦人是泰格鎮的居民,為了討生活來到這裏,原先她想的是要死一家人也要死在一起,而現在她隻想要女兒能賣去一戶好人家,能活下去就好。
少女識字不多看了半天才艱難的說出兩個字。
“好。。。心。。。。。。”
“你在做什麼?”少女問向婦人。
“這還用問,給我這兩娃尋個好人家,好讓她們有口飯吃。”婦人歎氣的說。
“哦。”少女看了看婦人,一隻手不由得撫摸向自己的肚子,裏麵傳來一股咕嚕嚕聲,少女想了想對婦人說。“我也要找個好人家,吃飯。”
婦人看了看少女全身,微微歎了一口氣好心的說。
“這樣吧,你站在我旁邊。”
就這樣少女和婦人站在了一起,也是運氣好,婦人的兩個女兒很快就被兩對看起來有些老實的老夫妻買走了,他們買孩子的理由是童養媳,當得知自己的女兒是去當童養媳後婦人安心了不少,然後目送自己女兒哭著被別人抱回家。
女兒被領走後婦人手握女兒換來的金幣,雙眼無聲坐了還一會,最後麵無表情的離開了。
少女依舊蹲坐在牌子邊等待著有人願意出錢買她,然而她運氣不好,路過的人雖多,但沒人願意買她這個髒兮兮看起來像是乞丐一樣的少女。
“真是倒黴,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合適的,還被人先買走了。”烏瑞大聲埋怨道。
烏瑞和希露安這個時候走了過來,烏瑞表情不太好看,剛才在奴隸名冊上烏瑞好不容易看到一個合適的,但一問才知道,昨天被人買走了。
一臉愁眉的烏瑞突然聽到希露安說。
“要不我們就在他們中找一個吧。”
希露安指了指周圍,這裏有不少自賣的人,希露安雙眼掃過幾個漢子,突然把手指指向少女說。
“要不就是她吧。”
“你看他像是能做家務的人嗎?”烏瑞反問希露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