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扯了扯嘴角應了一句。
氣氛又一度陷入沉寂怪異當中,霍軒把林雪巧支了出去,說是有話要跟自己說,但現在又不說。她是急脾氣,真的忍受不了,“你有話就直接說吧。”
奚言醒過來了,她以為霍軒會一直陪在她身邊,因為他從奚言醒來到現在都不成來過她這裏,他會突然過來,倒是讓她挺意外的。
“我確實有些話要跟你說。”暗暗深呼吸一口,他不能再這樣糾結了,把奚言接回家裏才是最重要的。麵對衛巾巾他用不著緊張,用不著怕她會說些什麼,一鼓作氣將他的決定說了出來:“我要把言言接回家裏去休養。”
不是商量尋求她的意見,而是在告訴她這個消息的語氣。
大腦轟的一下炸開,瞳孔倏然睜大震驚的睨著霍軒,俊美如斯的臉龐沒有任何開玩笑之意,而是嚴肅無比。這句話他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他這是很認真的在告訴自己。
一顆心驀然停止了跳動,難以消化他剛才的話。把奚言接回家去休養,家是指霍家嗎?那他是以什麼身份去讓奚言住到家裏去的,又把她置於何地。
“言言一個人外麵住,她的腿不知道要何時才會痊愈,自己肯定是不方便,所以我把她接回家裏,也有人照顧她。”
他還是解釋了,他在來找衛巾巾的路上就想過各種說法,想著隻要跟衛巾巾交代一聲就行,根本無需跟她解釋什麼,無需問她的意見,但看到衛巾巾茫然錯愕的表情,他還是放棄之前的堅持了。
“哦。”如蚊般呢喃了一聲,收起自己錯愕的表情,垂著眼瞼看著自己的大肚子,她還沒有從他的話回神過來,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
霍軒也根本不是在問她的意思,隻是在告訴她一聲罷了。
心髒居然會這麼疼痛,如有萬千隻螞蟻在鑽一樣,痛苦不堪。她是他的妻子,他卻在告訴她要帶另外一個女人回家,還說得這麼義正言辭,她有拒絕的餘地嗎?
她在心痛同時也在害怕,想起江雨巾的話,那時她還是那般的堅持,那般的肯定霍軒不會做出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在堅持她的決定沒有錯,在努力,可是現在她的決定真的對嗎?
霍軒真的這樣做了,江雨巾必然要把她帶走,這樣一來他們的分開是必然的。
“你,你沒有其他想要說的嗎?”衛巾巾突然的沉默讓霍軒站立不安,整個人倏然的慌亂煩躁起來,狠狠擰著劍眉問道。
聞言,緩緩抬起雙眸,一雙大眼睛泛著水霧凝視眼前的男人,嘴角勾勒起一抹自嘲的淺笑,淡淡說道:“你希望我說些什麼?是讓我反對還是讓我接受?”
他霍軒真的好狠好狠,能這樣淡定的跟她說話,還能這樣問她的意見。明知故問如一根根利刺紮入她的心髒,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