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巾巾語氣很平淡,對奚言的謬論感到可笑,但實則心底卻在發顫。
奚言沒有放過衛巾巾臉上任何一個表情,可是她掩飾的太好,她看不出有什麼異樣。她絕對不會認輸,隨即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著想了很久的話,“可你介入我跟軒之間是事實,我們認識在先。你仗著肚子裏麵有了軒的孩子,就以此為理由嫁給他,這樣我又是不是可以認為是蓄謀?“
“蓄謀?“唇角泛起一抹苦澀,深深歎了口氣,銳利的眼神倏然劃過一絲受傷,抬眸定定的看著奚言,幽幽道:”我想你知道我是怎麼跟他結婚的,那會你也肯定知道我們兩個要結婚的消息,你又為何等到我們結婚之後才出現?“
當初如果她知道霍軒是把她當成棋子來用,她怎麼可能會答應和他合約結婚。
霍軒如果想要用這個刺激奚言回來就一定會發消息告知她要和自己結婚,那麼奚言肯定是知道的,可是那會她為什麼不出現,而是選擇結婚之後再出現?這點她想不明白,不過跟她也沒有多大關係。
奚言身子猛然一震,大腦更是跟著混亂起來,心底虛虛。沒想到衛巾巾會說到這裏。她為何會等到他們結婚才回來,這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知道的,就連霍軒她也是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眼前的衛巾巾已經讓她無比吃驚了,立刻冷著一張臉,緊緊蹙緊眉頭,情緒略顯激動言辭尖銳的怒斥:“這不需要你管,總之你介入我們兩人之間是事實,我不想跟你浪費口舌,麻煩你盡快離開軒的身邊,他並不愛你!“
“並不愛我?那麼你確定他現在真的愛你嗎?“衛巾巾一反常態,完全不為奚言的話所動,一句話被把奚言給硬生生堵得沒話說。
你確定他現在真的愛你嗎?你確定他現在真的愛你嗎?你確定他現在真的愛你嗎?
這句話像複讀機一樣在奚言大腦中回放,衛巾巾說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是在告訴她霍軒真的不愛她了,真的不愛了。
心髒劇烈抽搐了下,本來就開始混亂的大腦頓時更加理不清楚頭緒了,三言兩語就被衛巾巾給打敗。
還不等她再次反駁,便又聽到衛巾巾平靜的話,但在她聽來卻是字字帶刺,字字刺進她的心髒讓她難以呼吸——
“你真是悲哀,你想想如果霍軒他是真的愛你,他又怎麼會我那麼好,就算是被逼就算是責任,但我卻能看得出來那裏麵夾著他的自願和真心。到了這種地步,你還確定你那七年能抵得過我們的幾個月嗎?”
衛巾巾說得那般篤定,讓奚言臉色倐然蒼白起來,死死咬著唇瓣,直到嘴巴裏充斥著血腥味也不肯鬆開。
她說的沒錯,連衛巾巾都能看出來的事情,她怎麼可能看不見。霍軒是真的變了,他變心了,他說過這輩子隻娶自己一個的,他說過隻愛自己。
“不,你騙我,騙我!”眼底有抹陰狠稍縱即逝,狠狠磨了磨呀,情緒激動的狠狠睥睨衛巾巾切齒怒言。
“我有沒有騙你,你自己清楚。”看著情緒激動的奚言,衛巾巾沉默了幾秒之後,不冷不熱的說出這麼一句。
她的心跟奚言一樣無法平靜,以為她說出這些話她就贏了嗎?她隻不過是刺激了奚言,但同時又刺激了自己。
霍軒不愛奚言,又愛她嗎?
答案是否的,如果霍軒愛她,她也不會如此痛苦了。
倒是看到奚言那模樣,她很沒道德的想笑,看來她現在真的不確定霍軒是不是愛她的了,可總得來說,他們的七年感情是勝過她了。
奚言臉色極其難看,被衛巾巾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大腦充斥著怒火,妖冶的臉龐因為妒恨而微微扭曲,雙手死死無攥緊,尖尖的指甲深深地陷進掌心裏。
這個該死的女人,她到底憑什麼這樣跟她說話,有什麼資格說這些!
被奚言怒眼相對,衛巾巾無言,看來真是被自己給刺激到了。
奚言給她的印象一直都是強勢幹練的,卻沒有想到這般的脆弱。也是,霍軒喜歡那種嬌弱文靜的,奚言又怎麼可能會幹練強勢,也有可能她在霍軒麵前是另外一個樣,但這些都跟她沒關係。
她該聽的都聽完了,也沒有必要再跟她一起,她想奚言也不願意再跟她待一起吧,索性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