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像沒有……”緩緩睜開眼睛,引入眼簾的便是霍軒那張溢滿擔憂的臉蛋,吐吐吞吞回答道。
被他的氣息給包裹著,前一秒還砰砰亂跳的心竟然奇跡般的穩定下來。
“什麼叫好像,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狠狠蹙緊沒有,二話不說起身將衛巾巾抱回大床,簡直要被她給嚇死。
“你說你沒事幹嘛爬到梯子上去,沒事就知道嚇別人是吧。”忍不住擔心責備起來,這女人果然讓人不放心,每天孕吐就讓他夠擔心的了,現在還從梯子上麵摔下來。
咽了咽口水,扯著自己衣角輕聲呢喃,“門口那燈壞了,我就換掉。”
“那你叫下人來換就好了,你懷著孕,誰叫你去換了。”聽到一股憤怒升起,音調也不由上升了好幾個度。
身子驀然一震,被他的大聲嚇到,小臉也瞬間強了起來,嗆到:“我自己要換的,要不是你突然出聲,我怎麼會摔下來。”
“你!”硬生生被嗆住,臉黑的可怕,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你就喜歡讓別人每天為了你提心吊膽是不是?!”
“誰叫你提心吊膽了,我這不好好的嘛。”可笑,誰叫他擔心了。
“萬一摔下來出事怎麼辦?”陰沉的雙眼直逼衛巾巾。
果然,好心總是沒好報的!
一句話讓衛巾巾啞口無言,剛才確實是嚇著她了,下意識的就護著腹部。她也難以想象要是剛才霍軒沒有接住她,會是怎樣不好的結果。
“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久久,隻能深深歎一口氣,他真的不能拿衛巾巾怎麼樣。
“我下次小心一點就是了。”撇了撇嘴,語氣也軟了下來。望了望霍軒,又望了望還沒有換好的燈,緩緩起身,“啊!疼。”腳下一扭,身子又快速坐回床上。
霍軒立刻上前扶住,鐵著臉道:“傷著哪裏了?這副樣子你還想著去哪裏啊?!”
“剛才好像扭著腳了,我這不是想要去把燈換好嘛,燈都拿過來了。”
“你——”無奈到吐血,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小心翼翼抬起她被扭傷的腳,看著明顯紅腫起來的腳踝,暗暗低咒一聲,起身連忙去拿藥箱。
“叫你小心點就是不聽話,你自己看看都腫成什麼樣了。”一邊幫她擦著藥,越是看著越是想揍她。
僵住身子直直的凝眸著在幫自己擦藥的霍軒,看到他臉上的著急和擔心,心底泛起一股股漣漪。一時之間忘記不知道該回答些什麼,聽著他對自己的責備,又好氣又暖心。
“這段時間久好好待著,別亂動,有任何事情叫下人就是了。我在的話,你也可以直接叫我,反正你使喚我都比使喚下人要勤了。”
極為小心輕柔的幫她綁好綁帶,又貼心的用冰塊給她冰敷,一邊說著一邊弄著。
“噗嗤——”聽到他最後那句話沒能忍住的笑了出來,笑完立馬收到霍軒淩厲的眸光,立刻收起笑容,憋著笑說道:“那也怪你自己,誰叫你乖乖聽話了。”
“你!你這女人真是沒良心,沒心沒肺,不知感恩。”這倒成了他的錯了!
“這樣才能襯托你的偉大,你的心寬,你的好心啊。”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她衛巾巾磨嘴皮子哪次輸了。
霍軒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衛巾巾的沒臉沒皮了,這個女人總能一句話將他嗆的死死的,他以前怎麼沒發現自己竟然這麼不會說話。
“自己拿著敷。”跳過跟她的爭鬥,起身將冰袋遞給她。
“你去哪裏啊。”自己敷哪有別人敷舒服啊。
“我去換燈。”
丟下一句話懶得理衛巾巾了,換燈這種事還得他這個大男人來。
聞言,衛巾巾臉上快速泛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大聲說道:“你這堂堂大少爺行嗎?可別到時候還得我自己來。”
“我八歲的時候就會換了,你說我行不行?”笑話,換燈這種小事會難得住他嘛。
“拭目以待。”
衛巾巾愜意的坐在床上,似看戲又似滿足的睨著霍軒將西裝外套脫下,卷起袖子露出結實的臂膀,頎長的身高隻要上幾步梯子就夠得著燈了,熟練的模樣讓她看得無法轉移視線。
這副場景,這樣的霍軒讓她陷入溫暖當中,這細小的事情就恍如是真實夫妻間該有的。
原來,這種感覺是這般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