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維也納並不喧囂，哪怕是市中心也是一樣，到了一定的時間，街道上就漸漸安靜下來，林明遠穿著睡袍站在窗前，看著窗外，手中拿著一瓶啤酒，已經喝了一半了，對於這次的保護行動，林明遠是沒有做好準備的，也沒意識到事情會這麼嚴重，這是他的責任，在明白過來後，林明遠便要慎重的對待這次的任務。
王素心抱著枕頭走了出來，身上穿著睡衣，摘了眼鏡的她顯得有些迷茫，但是仍然看到了林明遠，便走了過來，有了今天的種種事情，她對林明遠的戒備就放下來很多，尤其是知道他一次和兩個女人結婚這件事情，對於小丫頭的衝擊更大，用她的原話就是：“你得優秀到什麼程度，才能讓兩個女人同時嫁給你啊。”
說完還伴隨著上下審視的動作，這讓林明遠有些受傷，不過他也沒有去證明自己，隻說是靠真愛，當然王素心也是一個玩笑，並不是真的質疑林明遠不好。
“睡不著麼？”林明遠轉過身來，看到王素心已經抱著枕頭坐在了沙發上，兩隻小腳丫沒穿拖鞋，踩在地毯上，聞言不禁呶呶小嘴，道：“是的，我失眠了！”
“說說！”林明遠走回去，拉過沙發坐在對麵。
看到林明遠喝了一大口啤酒，王素心嘴巴動了動，道：“就是失眠了，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是開槍的畫麵，我知道我應該調整自己的心理，但是卻調整不過來！”
林明遠點點頭，道：“我能理解你，說實話，在你這個年紀能有你這麼淡定的可是不多，甚至我所見過的，你應該是最厲害的一個了，沉著冷靜，越是遇到事情就越是如此，這個我要給你豎大拇指的。”
“但還是沒用，我看到最多的畫麵就是那個人撲向我，然後我開槍……還有你後背都是血，卻背著我走了那麼遠的路。”
“你覺得保護自己這件事情驕傲不？”
“還好，當時他從窗戶跳進來，你在外麵和人開槍，我知道我要保護好自己，不然我要是被抓住了，他們就會拿我要挾你，所以我就開槍了，但我並不知道我能不能打中他。”
“喝過酒麼？”林明遠忽然問道。
“沒有，我沒喝過，不是我爸爸不讓，而是我不想喝，雖然同學中很多人都喝酒抽煙，可是我覺得不太好。”王素心道，
“那就不讓你喝了，不然想著喝點酒能睡著。”林明遠笑了笑，自顧自的喝了一大口。
一隻嫩白的小手卻是伸了過來，握住了一瓶啤酒，微微用力拿過去，王素心道：“但是我想嚐一嚐，雖然我沒喝過。”
“行，少喝一點，有些時候總要嚐試一下才知道，不過煙酒這類東西不沾也好！”說歸說，林明遠還是把她手中的酒打開了，現在不是說教的時候，而是讓她轉移注意力。
都不說他第一次開槍的時候什麼樣了，就說第一次殺人吧……林明遠整整做了一星期甚至半個月的噩夢，每天都是一樣的場景，夢到鮮血，夢到殘肢和內髒，那種噩夢纏繞著他許久許久，到了第二次殺人的時候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