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鷹！”慕容汐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這雙眼睛，她想她永遠也不會忘。除了寒兮，慕容汐最熟悉的就是騰鷹。在很小的時候就認識，從最初的關係平淡到宿敵再到最後的親人。
很明顯，男人在聽見慕容汐詫異地驚呼之後，眼眸裏出現的也是震驚。他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不會聽到這個名字，卻未曾想到在自己偽裝下一眼認出自己的竟是眼前這個完全陌生的女人。隻是她的眼裏為什麼會有一絲驚喜？
“你是騰鷹對不對？”還沒反應過來，女人的聲音再次傳來。這次，她的眸色中有了一絲肯定。
騰鷹幽深地眼眸看向慕容汐：“你是誰？”他開口，聲音嘶啞難聽，帶著濃濃的滄桑感。
他的問話也等於間接承認了自己是騰鷹。慕容汐心突然抽了一下，曾經的他是多麼肆意囂狂的人，輕佻的語氣，顛倒眾生的帥氣...歲月終究是把雙刃劍，與他與自己，都一樣。
“我是夜蝶。”
隻是一瞬間，騰鷹的氣息頓變。慕容汐感覺到了冰冷的觸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把匕首放在了自己的脖間。
“雨馨。”在不遠處緊張關注著的千葉念大驚，忍不住地叫喚著。
“雨馨？”騰鷹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你究竟是誰？假裝夜蝶到底有什麼目的？”已經有多少年沒有人在他麵前提起這個禁忌般的名字，這個女人怎麼會如此了解自己？
確定他是騰鷹，慕容汐緊繃的情緒放鬆了下來，她輕輕一笑：“記得以前你總是固執地叫我小蝴蝶，記得當時我離開歐洲前你曾拿著一大束黑玫瑰向我表白，你說我‘如黑玫瑰般高貴，充滿了黑暗的野性魅惑’。我還記得你害寒兮感染病毒，我也記得在我們大婚時你送了我同心結......”慕容汐表情柔和，像是回憶般，細細地品味。
“你是誰？你說你到底是誰？”騰鷹突然變得激動起來，拿著匕首的手有些發力，慕容汐的脖間已經隱隱流出血絲。
“雨馨？你走開...”趕過來的千葉念一把推開騰鷹，緊張地看著女孩。“你脖子受傷了，我帶你去醫院。”
千葉念扶著慕容汐沒走兩部，騰鷹手中的槍就直指慕容汐的腦門。
“我知道你在懷疑我。如果你不再是那個曾經給我提供山田紫萘的罪證，讓我強勢回歸慕容汐身份的騰鷹；如果你不再是那個明知我和你敵對，你依然幫助我的騰鷹，那麼你動手吧！”慕容汐閉上眼睛，靜靜地等著他動作。
騰鷹扣著把手的手指不停地顫抖，最後還是無力地垂下手臂。“歐洲海域，聽說你死亡。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開口，慕容汐驚喜地看向他，終於是相信了自己麼？
“我要去見一個很重要的人，如果你相信我的話，請跟我一起。我會把一切告訴你！”
“好！”
千葉念看著態度突變的騰鷹，在聽著兩人的對話，有些摸不著頭腦。一場火拚，竟然就這麼莫名其妙的結束了。
“千葉念，你說的帶我去見你老媽，不準反悔！”
“知道了。”千葉念無奈地點頭，“可是你受傷了，我們還是先去醫院吧！”
“不行。先去見你老媽，不然我就一頭撞死。”
“行行行，你贏了，走吧！希望你不是個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