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需要做的,隻是安靜地趴在桌子上發呆就行了。
過了幾分鍾,班主任進來了,她的身後跟著一名女生。
雖然我隻是想抬頭隨便瞥一眼,但是我的目光卻再也離不開這名女生。
沒錯,轉校生,就是在音樂教室彈奏鋼琴的,她。我真的沒有看錯,確實是她,彈琴的人偶。
“好了,大家請安靜。今天我們班來了一位新同學,接下來請她為大家做一下自我介紹,大家熱烈歡迎!”說罷,班主任帶頭鼓起了掌。
我不知道是不是班主任帶動的原因,還是他們真的歡迎新同學,班級裏響起的熱烈掌聲到底有多少真實的成分呢?
和我預料中的一模一樣,她並沒有因為老師和同學們的熱情掌聲而感到一絲的難為情或者興奮。
與火熱的歡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的自我介紹顯得那樣簡單,鎮定與冰冷。
沒有任何表情,沒有說一個字。
對於她來說,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隻是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下了兩個略顯清秀的字:若瑜。
於是,整個班級忽然就從原先的無比熱鬧陷入了一股十分尷尬的氛圍之中。
而作為當事人的她,隻是很平靜地,忽然不顧如此尷尬的氣氛,徑直走到了教室最右邊的角落,那裏還有一個空著的座位。
她的名字,是若瑜麼?
真是一個好名字。
瑜,即為美玉。
若瑜,像美玉一般純潔無瑕,充滿光彩。
隻不過,現在這塊美玉,有點太冷了,冷到讓人無法靠近。
無論我們以怎樣的方式去挽留,時間的流逝都不是我們能夠所能阻擋的。時間就像是那手掌裏的細砂,總會從指間慢慢滑落。就算你握緊雙拳,還是會照樣流下。待到細砂堆積成塔,然後崩塌的那一瞬間,又看到了什麼?
之所以說出這些話來,沒有其他原因,隻是我想對林嘉智說明,時間過得真的很快而已。
“是啊,時間過的真的很快,轉眼間高一的上半學期已經過去了一般,馬上就要期中考試了。”雖然我的話太拐彎抹角,但是林嘉智還是很讚同的點了點頭,“於是,那個叫若瑜的女生怎麼樣了?”
“以她那樣的性格,當然是被其他同學孤立起來了。”我能夠感覺到我自己的語氣都有些無奈,或許是一絲絲的同病相憐?
“就是和你一樣咯?”
這話真是令人不悅,尤其是當我看到林嘉智臉上露出的那稍帶輕蔑的笑容。
“不要說一樣行不行?若瑜她是因為性格被孤立,而我隻是因為存在感太低,沒有人能記住而已。”雖然我據理力爭,但是如此辯解沒有一點的說服力,反而顯得更加心酸。
不過。。
就算是被孤立也好,被遺忘也罷,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和初中的時候一樣,這個班級並不會因為少了一兩個人就無法運轉。那麼,走自己的路就可以了,為什麼要去看別人的眼色行事。
“寧為。。”
“寧為木,風雨不動。”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林嘉智就已經把我的個人信條說了出來,“真是的,到底你是因為這信條改變了你,還是因為你自己才有了這信條啊?”
對於林嘉智的問題,我沒有回答,因為連我自己都記不清了。
看著由紅變綠的信號燈,我重重踩了一腳自行車的踏板。
還是回家畫油畫比較適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