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別有隱情!(2 / 2)

易泯情眼看著房門被嚴絲合縫地輕輕關上,一腔的怒火也似乎被堵住了,一味地想要爆發。

不知為何,明明毫無瓜葛,聽到誥月去找過大哥,他便心緒不寧,雖然他知道大哥已然承諾過不會對她動心,明明心中沒她,聽見她和棋誥夜出去一起去歌廳,他仍是惱火,即便據打探那不過是商務上的往來。

今晚,他隻想在書房靜一靜!

自從誥月搬了進來,易泯情連嫌惡都來不及,在新婚當晚便避瘟疫一般搬出了這個宅邸,可現在,平生第一次,他寧可懷中空空,也不想攬著任何人。

誥月不知這一切,恐怕棋誥夜知曉一切,於是早早地和他道了別,在離易府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步行了回來。

看著玄色雕漆的門欄,她抿了抿唇,呼出一口氣,抬腳邁了進去。若是可以,她是有多想一輩子再也不用踏進這個地方。

明晃晃的,書房的燈那樣昭然的亮著。誥月算了算,還不到取血的日子,難道是單琳玥的病提前發作了?聯想起單琳玥的中途退場,她旋即恍然於心。

唇邊又是一抹冷笑,自己擰了門把手進去。

不見小芹過來,誥月自己往樓上走著。

剛要打開房門,“砰!”的一聲巨響從身後響起,她愕然地轉過身,看見易泯情一臉怒氣地注視著自己,而那嚴絲合縫關得緊緊的書房,被如此粗魯地打開,精致的房門一時承受不住,還在左右晃著。

馬上,她眼中的愕然便轉變成了冷然,雙眸垂下,卻不作一聲言語。

易泯情更是怒極,她在做什麼?服從但不屈從?顯示著她骨子裏那抹讓人無法小覷但是又讓他不甘認可的傲氣?

“哼哼~”易泯情氣到極點,反是笑了出來:“沐赫小姐真是好興致,竟然還記得回來。”

誥月還是不語。易泯情被她這無聲的反擊激怒到了極點,衝上去一雙大手便緊緊抓住了她一雙皓腕,毫不顧惜地加重著力道:“我易泯情的女人,就算隻有名分,也不容與其他的男人有染。”

冷冽的氣息從他狹長的眸子中散發出來,眯著的雙眼時刻閃爍著警告的意味。誥月卻與其說是毫無反應,不如說是默然冷傲地待之,皓齒緊緊咬著,櫻唇卻不顯一絲的顫動,絲毫沒有畏懼之意。

易泯情欺身上前,狠狠吻住誥月那兩瓣倔強的唇瓣。便是這樣,就不信硬是掰不開你的嘴嗎?

強硬地啃咬著,掠奪著,似乎有那麼一瞬,他自己都陷入了難以自拔的意亂情迷。

誥月終於忍無可忍,猛地一把推開易泯情:“夠了!你若還想救你的女人,就早些取了我的血去吧,恐怕晚了,她又要遭不少的罪!”說著,眼中的惱怒裏泛上了幾絲嘲諷和得意。

你的女人?你也配稱我為你的女人嗎?誥月仍是挑釁一般地看著,有些浮腫的雙唇一口氣吐完這許多的話,大口地喘息著新鮮的空氣。

向後踉蹌了兩步的易泯情微微地喘著,聞言單琳玥似乎有事,眼底的情意瞬間褪去了大半:“琳玥她怎麼了?”

看著易泯情瞬間便清明起來的目光,誥月冷笑:“今日她似乎有些不便,中途便不唱退場了,易幫主若不前去看看,恐怕她是要傷心了。也請易幫主記清楚了,誰才是你的女人!”說著揚起胳膊,袖子向上一擼,一大截玉臂展露而出。

易泯情目光一定,旋即陰沉了下去,誥月的手臂上,上次取血留下的淤痕還未完全散去,近於腕端的那一線殘紅,仍舊提醒著人們這具身體最佳的取血點,也提醒著所有人,她是經受過怎樣的折磨。

易泯情咬著牙,目光陰鬱:“你不願做我的女人?”

“易幫主白癡了是麼?沐赫,可是您的滅門仇人呢,仇人之女,可配成為您的女人?”誥月嘲諷的說道:“抱歉,我還沒有癡情到泯滅自尊的地步!”

說罷擰了門柄,兩步邁進房門,不卑不亢地關上,將一副沒有表情的臉決絕地擋在了門後。

“備車!去別墅!”易泯情對著關上的房門怒氣未消地說道。

黑夜裏的景色隻有深深淺淺的暗影,從車窗便飛速地略過。

易泯情打開車窗,任由夜風吹著自己發熱的頭腦,自己的女人?他咬著牙,自己竟然說出了那樣的話?確實,沐赫誥月還算有自知之明,她哪裏比得上琳玥,她又怎麼配!

可是他,依舊,就算隻是有個名分,就算是他易泯情深恨的女人,別人也休想與她有一絲瓜葛!

眼睛裏薄薄的怒氣又上泛了起來。

“幫主。”前麵的司機一直觀察著他的臉色,覺得有些不對,便出言提醒著。

“前麵拐彎,隨便找家酒店。”他低沉地咬出這一句。

車子在彎道處一拐,改變了方向,由出城轉而向著進城的方位折了回去,留下僅僅數千米之遙的一棟別墅孤零零盼著,自己徑自遙遙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