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就是一個魔窟,生命在這裏無比廉價,無論是角鬥士還是觀眾,都是一群沒有絲毫憐憫之心的野獸。生命的凋零,在這裏的唯一意義就是博取觀眾的一陣歡呼,以及那為城主府賺取的無數靈石!也可以說,生命在這裏毫無意義!
兩人來到角鬥場外,四周一片空曠,在角鬥場三裏範圍內,沒有任何建築物,甚至連樹木花草之類的都沒有,隻有那鋪得平平整整的灰色石板。
這裏嚴禁馬車等代步工具通過,隻能步行走動。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個類似於廣場的地方顯得更加空曠,甚至是蕭瑟。
當然,在這個廣場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倒是很多,不下於數萬之數。除了修士之外,一些凡人也混跡其中,他們在那座完全由巨石堆砌而成的角鬥場門口來來回回,不時有人從裏麵傳來角鬥場內的消息。
每當這些消息發布出來,有人興高采烈,有人低聲喝罵,有人惡狠狠地將手中的賭票揉成一團,用力地扔到角落發泄心裏的不滿,有人拿著賭票神色癲狂,歡天喜地地向角鬥場外的一個窗口兌現靈石。
在蝶女的帶領之下,葉逸走入了角鬥場外的一個大廳,這裏與角鬥場其他地方一樣,都是由巨石堆砌而成,隻不過這裏比其他地方的圍牆更高一些。
大廳之內人影稀少,隻有寥寥數人而已,前來參加角鬥的人並不多,至少葉逸他們進來,也隻看到兩三個而已,若不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誰也不會沒事兒到此地來一博生死。
大廳兩旁,分別有兩張石桌,左邊是一個年輕人坐在桌旁,上麵寫著‘點到為止’四個大字;在他的對麵坐著的是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他的麵前,則是寫著‘掌控生死’四個大字。
葉逸沒有猶豫,直接走向了老者,並在他的對麵坐下。
“這位先生是要參加角鬥嗎?”老者的舉止十分優雅,並未過多注意葉逸的體貌特征。進入角鬥場的亡命之徒,絕大多數都會死於角鬥場之內,他在此地工作多年,早已對這些失去了好奇,不管這些人長得又多奇形怪狀,是何來路!
葉逸平靜地道:“是的,我想與烈風角鬥,生死勿論的那一種角鬥!”
老者抬頭看了他一眼,神情沒有任何變化,依舊如剛才一般的麻木,又道:“先生有所不知,烈風乃是角鬥場的黃金鬥士,並且擁有三十場連勝紀錄,先生若想與烈風角鬥,必須也與烈風一樣,連勝三十場才可以!”
說完之後,老者又問道:“先生可是元嬰修士?”
要想參加角鬥,實力必須要相差無幾,否則結果太容易猜,看得人就會很少,角鬥場也不敢設立賭局。
對於這一點,葉逸心中了然,回答道:“不是,我是武修,煉魄境!”
直到此刻,老者才露出詫異之色。北蠻的武修實在太少了,在無雙城的角鬥場中,隻有烈風一人才是煉魄境的武修,除了他之外,甚至連一個通脈境的武修都沒有。
修仙者的戰鬥,隻在於法術的絢爛,與武修的拳拳到肉相比,觀眾們早已審美疲勞,若是讓兩個武修對碰,無疑可看性會更強,相信為此會有很多人願意花靈石進入角鬥場觀看!
老者心思活絡起來,雙眼也不再像剛才那般無精打采,難得地露出一絲微笑道:“請問先生尊姓大名?”
“帝隕!”葉逸回答道。
老者微微一笑,隨即在麵前的名冊上登記了上去。他這個登記倒也簡單,隻登記姓名,修煉體係和境界,甚至連姓名的真假都不用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