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名叫蝶女,你與她雖然同階,但我估摸著你在她手中撐不過三招。就你這種連正麵一戰的勇氣都沒有的人,還妄想成為北蠻第一人?”
“你給我閉嘴!”白暮南怒吼道,仿佛葉逸的話刺痛了他心底的軟肋。
蝶女此人,他也聽說過,但卻沒有見過。他隻聽說此女很強很強,但他覺得既然都是修仙者,兩者之間的差距定然不大。
但以葉逸的口吻,似乎並沒有參雜半分虛假,若是如此,以後見到此女還得小心一些。
葉逸的一番話,讓白暮南怒不可竭。若不是知道自己不是葉逸的對手,大戰起來還有可能枉送了性命,隻怕他早已出手,親自滅殺了此人。
突然之間,他臉上的怒意消散,露出詭異的笑意,並解開了莫芷凝身上的穴道,對葉逸道:“我打不打得過蝶女,就不用你操心了,你還是操心眼前的這位紅粉佳人吧!”
白暮南露出認真思索之色,手中的短劍在莫芷凝的臉上遊離,似乎找不到從哪裏下手一般,皺眉問道:“葉逸,你說我是在這張漂亮的臉蛋上畫上一朵花好,還是畫上一棵樹好?”
葉逸見此,再也無法保持剛才的平靜,連出來之時,秦祖交待他務必不要讓白暮南看出他非常在意也拋諸腦後。他快步向前,方寸大亂地喝道:“不要!”
見葉逸上前走了幾步,白暮南扼住莫芷凝的頸項,用劍指著葉逸略顯驚恐地道:“退後,你要是再走一步,我立刻殺了她!”
血蛭在葉逸的體內暗自歎息,葉逸終究還是太嫩了一些,他表現得如此在意,反而會讓白暮南更加無所顧忌。
見到葉逸緊張的神色,莫芷凝心若刀割,流著眼淚哭喊道:“葉逸,對不起,對不起···”
後麵的話還未說完,卻早已泣不成聲,讓葉逸看得肝腸寸斷。
葉逸紅了眼眶,那個本來要成為自己妻子的少女,此時顯得那般無助,在紅衣白雪的襯托之下,是那般的淒美無比。
“芷凝別怕,我一定會救你回去的!現在我一無所有,隻有你了,你怎能狠心離我而去?”
不經意間,葉逸的眼淚流了出來,又說道:“我不知道你為何要離開,我隻知道沒有了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對不起,對不起葉逸,我不該相信旁人的話,我該相信你的···”莫芷凝痛哭失聲,大聲哭訴道。
“你快走,白暮南召集了太乙門人,用不了多久就會抵達,他就是想用我拖延時間,等那些人趕來!”
白暮南一直沒有阻止二人的對話,隻是在一旁賞心悅目地欣賞著這場你儂我儂的悲慘對白。剛才他故意解開莫芷凝的穴道,就是為了看著這一幕發生。
他一直覺得,在男女之事上,修士都該冷漠無情,唯有擺脫了情感的束縛,才可以超脫而出,不被俗事所困。他的父母就是最好的例子,因為用情太深,無法斬斷情絲,以至於修為停滯不前。
葉逸在他的眼裏,無疑也是個異類,但在定下這條計策之時,他還是有些不敢確定。在修士的世界,沽名釣譽之徒太多了,明明冷漠無情,卻還裝出一副悲天憫人的修士一抓一大把,像葉逸這種真正的異類,可並不多見。
葉逸的話情真意切,他能夠明顯的感受到,也放心了許多。有莫芷凝這張王牌,就算葉逸同階無敵,也一樣得任他魚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