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之上,此刻的壯漢再也不似那般癡傻模樣,在他的眼中反而透著狠厲。
“虞陽師兄,就是那小子。剛才我近距離接觸過,他身上沒有修仙真氣,應該是武殿餘孽!”壯漢指著在山脈中狂奔的葉逸,對他身後的青衣修士說道。
虞陽相貌不凡,分明的輪廓透著一絲冷峻。他身高七尺,雙眼透露出一種睿智的深邃,舉手投足間又有一種孤傲的氣質。這是一個長相身材都趨近於完美的年輕修士,十七八歲左右的年紀,卻表現出一種運籌帷幄的冷靜。
葉逸在山脈中狂奔,而他卻絲毫沒有多麼在意,隻是如同趕路一般,不急不緩,尾隨在葉逸身後,似乎並不著急。
“虞陽師兄,跟這小子一起的兩人,應該藏在這附近,要不要一起抓回去?”壯漢又出聲問道。
虞陽微微歎息,道:“我要的是把那兩個玄陰聖宮的弟子和抓那兩個弟子的人高調送回玄陰聖宮,這樣一來,就能讓幾大宗門的長輩知道我虞陽!是全抓回去還是隻抓一個,其實並沒有太大分別!”
“師兄說得是,師兄這麼快就突破築基,又立了這麼大的功勞,若是回到天火宗,恐怕掌門也無法讓少掌門做道子!”壯漢麵露笑意,顯然他覺得能夠跟在虞陽身邊,是他的一大幸事。
“你想得太簡單了,這些事還不足以確定道子之位的歸屬,其他幾人雖然修煉資質不如我,但依舊不可輕視。我與其他幾人比起來,有一個致命的汙點。這個汙點,有可能會將我所有的功勞都抹去!”虞陽說話的時候,輕輕咬了咬牙,隨後歎息,眉宇之間仿佛有太多無奈。
壯漢臉色凝重,道:“掌門不是說過罪不及家人麼,師兄不必太多擔心。師兄的父親叛出宗門,又不是師兄的錯,掌門要是因為這個怪罪師兄,也不至於讓師兄成為道子候選人之一了!”
虞陽冷冷地看了壯漢一眼,讓壯漢迅速低下頭,感受到一股如墜冰窖的寒意。
“不要在我麵前提他!這些年來,因為他,我從小就遭人冷眼。他不是我父親,他是我的恥辱。總有一天,這個恥辱,我要親手洗刷幹淨,我會證明給所有人看,我與他沒有半分瓜葛!”
說到這裏,虞陽那平靜無波的麵孔終於出現了讓人難以理解的情緒波動。仿佛隻需再刺激他一下,就會暴怒出手一般。
看到壯漢諾諾的樣子,虞陽平緩了心情後又輕聲說道:“好了,以後不要再提他,現在那小子也應該跑累了,該是出手的時候了!”
葉逸慌不擇路,在山脈中分不清方向亂跑,並不時回頭看向高空中的二人。
正在這時,他卻聽到前方有潮汐的聲音,似乎自己已經接近了北海。
葉逸累得氣喘籲籲,卻見飛劍突然從天而降,落在了自己前方不遠處。
他停了下來,從乾坤袋中取出了苦木狼牙,眼睛死死的望著前方兩人。
“不要掙紮了,跟我們走吧!”
虞陽沒有放出半分氣勢,平靜無波的麵孔,反而給葉逸一種意想不到的壓力。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充滿了極度的自信,似乎葉逸已經是他囊中之物。
“不要徒勞了,各走各的吧!”
葉逸杵著苦木狼牙,緩緩調息,雙眼凝視著前方的兩名男子。這兩人身上都沒有放出強大的氣勢,但他卻有一種直覺,這兩人都極為不好惹。
虞陽聽到此話,突然笑了,道:“有點意思,看來還是要動手啊!石頭,你去吧,記得抓活的!”
“好的,師兄!”壯漢冷笑一聲,取出一把雙刃斧,緩緩向葉逸走來。
在還有幾步之時,石頭突然向前猛衝,斧頭向下劈砍而去。
這把雙刃斧全身由玄鐵所鑄,最少有一兩百斤。斧刃閃爍著幽光,一看便知,絕非凡物。
葉逸舉起苦木狼牙,擋在身前。當斧頭與苦木狼牙接觸之時,那股龐大的力量,震得葉逸猛然倒退幾步,手腕竟有些不穩,差一點被這龐大的力道將苦木狼牙震飛。
葉逸心中大驚,自己就是以力量著稱,沒有想到與這名壯漢一比,卻略有不如。
當然,對方的武器要比自己的苦木狼牙沉重一些,如此算來,兩人的力量應該相差不多。
在葉逸退後瞬間,壯漢再次跟進,斧頭斜劈過來,他的這套斧法,猶如海浪一般,一浪接著一浪,越是到了最後,力量越是驚人,葉逸阻擋了幾次,便感覺虎口疼痛,難以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