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持的男子看著大家都望著他,也不好意思再賣關子,趕緊上台,拿著楚離選出來的三首詩,細細的看了一下,還不住的點起頭來,看來很是滿意。
“每年的詩會總是才子雲集,隻是這次看著筆跡有一首像是女子所做,看來巾幗不讓須眉啊,就是不知道是誰所做了。”他一邊笑著點頭,一邊點評了起來。
旁邊的司子偃聽著他這麼一說,興奮的抓著我的手,就嚷了起來,“肯定是安寧作的,他可是出了名的才女,這次肯定大放異彩了。”他隻顧著說,完全沒有看我的臉色,如果他此時能看我一眼,就能知道我滿臉都是嘲諷的意味了。
“下麵我就給大家讀出這三首詩,再由大家來分個高低。”那男子也不再多言,拿著三首詩便讀了出來,“第一首,《江樓有感》獨上江樓思悄然,月光如水水如天。
同來玩月人何在,風景依稀似去年。不知這首是那位所做?”話音剛落,下麵的眾人便開始吵雜起來,恒公子這才翩翩然走了出來,對著大家有禮的拱了拱手,“在下不才,是離公子太過抬愛了。”說完對著主持那人點了點頭,那人才開始繼續下一首:“《望月懷遠》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
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
他一邊念著一邊點頭暗叫好,“不知次詩誰做,看著像是出自一位小姐之手。”他話一說完,我便悄悄的給楚離使著眼色。
楚離一看就懂,馬上就站了出來,說著:“這首詩是我最為喜歡的,輪皎潔的明月,從海上徐徐升起;和我一同仰望的,有遠在天涯的伊。
有情人天各一方,同怨長夜之難挨;孤身徹夜不成眠,輾轉反側起相思。
滅燭欣賞明月嗬,清光淡淡瀉滿地;起身披衣去閑散,忽覺露珠侵人肌。
月光雖美難采擷,送它給遠方親人;不如還家睡覺,或可夢見相會佳期。
詩的意境幽靜秀麗,情感真摯。層層深入不紊,語言明快鏗鏘,細細品味,如嚐橄欖,餘甘無盡,此詩為上品。”他話一說完,四周的人們都跟著他說的意境開始陶醉起來,都覺得有理,此時不知誰叫了一句;“不知是哪位佳人所做,快快讓我們看看。”
我看著氣氛被楚離調動了起來,這才淡淡的走了出來,對著大家行了一禮,慢慢的說道,“小女子不才,讓大家見笑了。”我話音剛落,站在身邊的恒公子趕快伸出了雙手,輕輕的扶了扶我,“司二小姐,真是太過謙虛了。”這時司子偃才反應過來是我所做,一陣風一樣的就跑了我麵前,抓著我就手就是不放;“丫頭,你真是太厲害了,天下第一公子離青都誇你了。”聽著他這麼一說,我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也不再理他,我大概都能猜到下一首肯定是司子然的。
就在大家情緒終於恢複之後,那人才繼續念出了最後一首詩:“《暮江吟》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
可憐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
果不其然,司自然也站了出來,就在我看向司子然隻是,卻不小心讓我看到了我期待已經的一幕,原來司安樂果然在演戲,虛偽的女人,就在司子然剛站出來那一瞬間,她的雙手不自覺的捏緊,嚴重透著厲色,不過片刻便被她生生的給壓了回去,又換上了她一貫的溫婉大方,變臉變的之快,看的我都想拍手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