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抱怨,全都讓夏雪寒聽在耳朵裏,聽得清清楚楚。
夏雪寒眼神淡淡的,看著田香瓜傷心哭泣,心也跟著哭泣聲抽疼著。
“別站在這裏了,回家吧。”夏雪寒拉下田香瓜一隻手,把她拉走。
田香瓜也任由夏雪寒將她拉回院子裏,然後順勢……真的隻是順勢!隻不過這次順勢的是夏雪寒,他順勢將手一帶,田香瓜沉重的身子就靠近了夏雪寒的懷中。
身前有個溫暖的懷抱,田香瓜也順勢拿來用一下,靠在上麵更加賣力地哭泣著。
“沒事了,過段時間還能再種東西。”夏雪寒拍拍田香瓜肉肉的肩膀,柔聲安慰。
田香瓜才漸漸停止了哭泣,抬起頭通紅的眼睛盯著夏雪寒看:“可是我太傷心了,要是我知道那人是誰,我一定扒了他的皮!”
要是她知道破壞自己麥苗的人是誰的話,她一定要罵死他,把他祖上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一遍,太可恨了,哪能這樣對人家呢,她到底得罪了他什麼。
田香瓜不哭了,小聲抽噎著,眼睛都不能往地裏看,一看就要流眼淚,麥苗枯萎的樣子真像史上第一慘劇,看了就讓人心碎。
“這件事你不用擔心了,我會查的。”夏雪寒抿起好看的嘴角,“你剛剛說……你大姑收了二賴的聘禮?”
一聽到夏雪寒問這件事,田香瓜就收回了眼淚,開始翻白眼,還說呢,要不是昨天晚上的事情,麥苗的下場也不至於這麼慘,“是啊,我那個大姑,她收了二賴的聘禮,死活要把我嫁給二賴。”
憤憤不平,田香瓜早就說過了,讓她死了那條心吧,她是不會嫁給二賴的,要嫁讓大丫嫁去,收了聘禮也跟她沒什麼關係,那兩隻雞,就當她被吃的那四隻雞的補償好了,怎麼算大姑都不吃虧,而且她還有八隻雞在豬圈裏呢,也不知道被吃了沒有。
“是這樣嗎,那你什麼想法……”
“什麼我什麼想法!”田香瓜立刻打斷夏雪寒的話,跳起來說道,“我當然是不願意的了,我要是願意,還半夜去偷雞嗎!不過我願不願意跟偷雞也沒什麼太大關係……我就是,想給大姑一個教訓。”
“偷雞就是教訓?”夏雪寒忍俊不禁,漂亮的臉上蕩漾著滿滿的笑意,見田香瓜生龍活虎的樣子,好像已經從剛才的悲傷中走出來了。
“除了偷雞,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教訓她了,要不然過兩天趁她不在家的時候我去把她家的雞鴨都給偷來。”說到這裏,田香瓜白了夏雪寒一眼,“你這賤人,我都這麼傷心了,你還笑,你沒看到這二畝地的悲劇嗎!”
“看到了,雖然有些可惜,但也不是不能彌補。”
“怎麼彌補?”跳完之後,田香瓜又順勢……回到了夏雪寒的懷裏,還順勢用粗壯的胳膊摟著人家的腰,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自然,田香瓜好像也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舉動。
隻是看到這小身板好細啊,最初的目的就是想丈量一下有多細,結果這一摟吧,發現感覺還不錯,而且尺寸好像剛剛好的樣子,能讓她的胳膊擺出很舒服的姿勢。
夏雪寒屏住了呼吸,在田香瓜的小胖手和小胖胳膊朝他的腰上環過來的時候,夏雪寒全身都僵住了。
狹長的鳳眼眯起,不解地望著田香瓜的動作,在發現她好像隻是無意中這麼做的時候,夏雪寒的眼神和表情整個變柔了。
“你咋不說話了?”抬起頭,香瓜疑惑地看了夏雪寒一眼,“等了半天呢!”
“咳……”夏雪寒清了清發幹的嗓子後,才緩緩開口,“就是……”
“咳咳!”夏雪寒一咳嗽,田香瓜才發現自己還在人家懷裏呢,這可不得了,立刻跳開三尺遠,還把剛剛抱著夏雪寒的雙手背在了身後,努力保持鎮定,好像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誰知夏雪寒立刻變了臉,溫和的笑容幾乎在一瞬間就收了回去,如此迅速的轉變看得田香瓜一愣一愣的,站在那裏都不敢說話了。
“就是翻翻土,過段時間再種別的東西,就是這麼簡單。”夏雪寒冷淡地說。
很顯然,田香瓜迅速跳開的舉動引起了夏雪寒的不滿,他不明白她為何像突然碰到刺一樣跳開,還一臉坦然。
“你幹嘛臉色變那麼快啊。”田香瓜有些不滿,每次看到這家夥變臉,她心裏都會有點不舒服,好像在指責她做錯了什麼事情一樣,“我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