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張封神一指
“吾乃第八血祖坐下,第一天奴——血臣子!”智佢帝雙眼赤紅,眉心一道豎瞳張開,聲音沙啞無比,身後血翼之上倒刺貼著肉翼,隻有戰鬥之時,才會斜立而起。
骷髏般的身子上,一道道骨鏈如同掛飾一般,纏在周身。
這哪裏,還是那個儒雅書生一般的智佢帝。
張雪鬆沒有那麼多時間閑著,隨即禦使三邪刀飛斬而出。
“三邪天罰斬!”
上天有刀,斬道刑魔!
三邪刀之中,便有那天道刑罰的一絲意誌,這三道輪流斬落,就如同上天降罰一般。
“出來!”智佢帝雙翼一展,大片血霧猛漲而出,血霧之中,一道道身影飛竄而出,他們手中,有的握著神器,有的握著道兵秘寶,一個個身著古老的法袍。
張雪鬆心神沉入神海深處,“包老頭,這些血奴戰奴的服飾,是不是包家的?”
張雪鬆神海深處,一道殘魂出現,接住張雪鬆的無感,看向外麵的一群血奴。
“毀了它們,毀了它們……”殘魂咆哮。
張雪鬆沉默,他看見殘魂中的傷痛。
張雪鬆攤開雙手,三邪刀施展而出的“三邪天罰斬”依舊落下,一道滅世之光,墜落血霧之中,天地間各種轟鳴之聲,交替響起。
“斬!”第一道刀光斬過,成片的血奴被斬成灰飛。
他們,身前為守衛祭壇而死,死後不得輪回,如今又被煉化成血奴。
“那麼,就讓我來然你們超脫吧!”張雪鬆再次掄出一刀,又是成片血奴倒下。
“讓我來!”神海中的殘魂嗚咽道。
“前輩……”
“讓我來!”殘魂堅定不已。
“好!”張雪鬆神魂遁入神海之中,將身體完全交給殘魂支配。
睜開眼的張雪鬆,赤紅著雙目,雙目中,是不甘,是痛苦,是憤怒,是決絕!
“我——包承遠,今日,送包家青天一程!青天——浮屠——葬世斬!”
“不要!”張雪鬆大驚,那是與血祭之法相似的神通,魂祭之法,這會徹底磨滅那道殘魂的神魂。
但還是晚了,青天之上,一道浮屠圖通天落下,這是異像顯化。
浮屠沉萬古,眾生皆浮圖。
“轟——”一道刀光,宛若穿越亙古而來,驚世之威,欲要葬送一方世界。
“不——包家之人!怎麼會?怎麼會?”智佢帝的聲音再次變化,這一次,由沙啞變得蒼老但有威勢,來自祖神的威勢。
但帶起衝天血光的智佢帝,已經沒有擋下這一刀。
“轟——”
“咳咳!”張雪鬆廢力的起身,手中握著三邪刀合成一體的遠古神器。
刀,依舊還是那刀。
祭壇,依舊還是那祭壇。
人,卻已經不是那人。
血霧潰散,祭壇之上,隻有雪白的粉末,那是骨粉,亦或者說,那是包家所有人的骨灰。
包承遠永遠的消失了。
張雪鬆抬起頭,仰望著天空,陽光落下,眼角一片銀光,連忙舉起手,拉出頭發一看,雪白,頭發已經白了,在看看雙手,原本的肌膚,變成了蒼老的雞皮,皺而鬆弛。
“這一刀,還是消耗生機的!”張雪鬆苦笑,再次取出一塊七色玄參塞入嘴中,隻是三息時間,張雪鬆的身體恢複了原樣,皮膚不再幹癟褶皺。
“該死!”地下有聲音傳出。
“你還沒有死?”張雪鬆提著三邪刀,走到祭壇中央。
“死?哈哈哈!哈哈哈哈!死?一百萬年了,興許兩百萬年了,但我依舊沒有死!哈哈哈!哈哈哈!我怎麼會死?我怎麼可能死?”地下傳來瘋癲般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