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爹爹,找到天哥哥了嗎?”
看到兩人後,嚴輕舞立馬從床上掙紮著起身,緊張兮兮的問道。看著嚴輕舞帶著希冀的眼神,兩人卻是遲疑起來。從得知這件事到現在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隻是還沒有消息傳回來。
不過就在這時,門外卻是傳來稟報的聲音。嚴流峰麵色一喜,快速喊了聲進來。
“怎麼樣,是不是找到小天了?”
望著來人,嚴厲快步上前兩步,急切地問道。那人抬起頭來,望著床前憔悴的女子遲疑起來。
“快說,快告訴我,天哥哥怎麼樣了?”
嚴輕舞直接爬下了床,摔倒在了地上也是不顧,雙眼隻是凝視著報信之人。嚴厲心裏一痛,嚴輕舞可是他捧在手裏長大的,何時如此?連忙上前扶起了她。嚴輕舞雙目沒有絲毫波動,隻是重複道:
“快告訴我,天哥哥怎麼樣了?”
看著報信的人的臉色,就知道可定不是什麼好消息。望著女兒一副丟神的模樣,嚴流峰心裏雖然心疼萬分,但是海華絲無奈的擺了擺手示意那人說出來。
“家主,在城外三十裏外發現了姑爺所穿的喜袍,但是卻沒有發現姑爺的蹤跡。”
聽到這人的話後,嚴流峰臉色微沉。
“就隻有這些,沒有別的了嗎?”
聽到嚴流峰的話,那人身體微微顫抖,口中說道:
“我們一路隨著姑爺所留蹤跡,最後追蹤到了禁幽淵前。”
“禁幽淵?”
聽到來人的話後,嚴流峰忍不住大叫道。禁幽淵是流雲城百裏之外的禁地,聽到這名就會讓人畏懼。因為這禁幽淵不知何時起就聞名於世,而且還是凶名聞於世。禁幽淵奇深無比,從沒有人知道它到底內部是什麼樣的。因為隻要掉進這深淵裏的人無論修為如何,從沒有人生還過。傳聞一位星王級的高人誤掉其中也沒見上來。久而久之,禁幽淵就是流雲城的禁地,進入者十死無生。
“是,是禁幽淵,而且那裏還,還···”
“還什麼?”
在嚴流峰的威赫下,那人瞬間雙股一抖跪下身來,臉上汗珠不斷地灑落,惶恐的說道:
“那裏還有戰鬥的痕跡,應該是不下於五人曾經在那戰鬥過。”
“不下於五人?除了姑爺還有誰?”
嚴流峰雙目一凝,驚叫道。
“不知道,從現場看不出來到底是誰,但是那些人修為絕對高深,估都不下於偽星卿級···”
聽到那人顫顫驚驚的稟報,嚴厲卻是滿臉震驚,脫口而出:
“都不下於偽星卿級,到底是誰?那看的出姑爺到來有沒有事?”
望著眾人可怕的神色,那人狠狠地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小聲地說道:
“看不出,不過卻是在現場找到了一把劍。”
說著卻是從門外再次進來了一人,那人恭敬的遞上了一把劍。當那劍出現的瞬間,嚴輕舞頓時激動起來。從嚴厲懷中掙紮著跑了過來,一把將那人手中的劍奪了過來。她死死地抱住那把劍,嘩嘩的淚水打濕了整個劍身。
“這是天哥哥的劍,天哥哥···”
這劍正是昨天晚上張天為了救楚小白扔出去的青鋒劍,之後他沒有機會收回就被打落到了禁幽淵。這劍也不知道是風家故意所留,還是忘記沒有帶走,被今天嚴加尋找的人發現帶了回來。嚴輕舞和張天相處的時候,這柄劍曾經張天還專門給她看過,更是交她舞了幾下,那是她記憶中美妙的時刻之一。隻是如今隻剩下這冰冷的長劍,那記憶中的人卻是沒了蹤跡。
看到這,嚴厲與嚴流峰二人臉色劇變。張天是一名劍客,劍不離身,這他們都是知道的。被人圍攻,如今隻剩下這把長劍,還是在那禁幽淵,這結果很可能就是···
抱著長劍的嚴輕舞再次光榮的暈了過去,待她再次醒來後已經是三天後了。看著仍然緊緊握在手裏的長劍,嚴輕舞美眸掙紮下了某個決定。
······
禁幽淵之上,一名瘦小的身影在山風下很是渺小。她麵色決然,抱著手中的長劍。望著腳下深不見底的深淵,雙眼中滿是淚水,不過她嘴角卻是露出一絲奇怪的笑意。
“天哥哥,小舞來陪你了。”
眼睛一閉,人朝著深淵傾倒而下。禁幽淵上風聲依舊,在這禁地之上卻是憑空慢慢滑落下兩滴晶瑩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