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一百名被提問的新弟子隻有高德尚一個人活了下來,其他的,都由活人變成了死屍。所有的少年都忘記了憤怒,沒有像宣誓儀式那樣,死了幾個同伴就覺得氣憤,要胡總教給出合理的解釋,更沒有人敢站出來為此打抱不平,因為,他們都從靈魂最深處感到了恐懼。
所有的少年都知道胡總教這樣子殺人是無道理的,所有的少年都知道胡總教是個殺人的惡魔,但是,他們此時卻不敢提出反抗,包括高德尚在內,在看見了胡總教那摘葉飛花殺人手段之後,他們徹底沒有了反抗的勇氣,更別說還有那些看不清如何出劍的木牌奴仆了。
此時,在場所有少年連逃跑的幻想都不敢出現,恐懼自己也步入那種被當成蠟燭點的下場。
在東麵那棟金碧輝煌的殿堂裏,一身白衣的使者漠然地注視著眼皮下所發生的一切,對於高台上的新鮮血液和那堆斷頭屍體露出了滿意的微笑。但並沒有人發現使者的存在。
胡總教看著下方眾少年的神情非常地滿意,今天這種殺雞給猴看的立威效果已經達到了,那麼,接下來就要進行樹立起另外一種效果了。
“好,這一節課的考核已經結束,但結果非常地不滿意!大家都聽到了,我從頭到尾都是提問這三個問題,但為什麼隻有一個人通過呢?為什麼?這三個問題很難嗎?”
眾少年沒人敢吱聲,他們都知道,這三個問題隻要用心聽過的,都不會難,但對於沒有聽到的人來說,就絕對是難!
“這三個問題一點都不難,我相信你們隨意一個人都能回答出來,但為什麼他們就回答不出來呢?因為,他們這些人並沒有用心地聽我的課,沒有聽我的課,就會受到懲罰。而在我們暗門裏,掉腦袋是最輕的懲罰。像這位新弟子這樣想要逃跑的,我們可就沒有這麼簡單的懲罰了,現在,就讓大家看下怎樣懲罰他的,好讓大家長個記性,免得日後犯同樣的錯誤!”
這個時候大家才想起,最開始有個逃跑被胡總教摘葉飛花擊中後拖回來的少年,大家都以為他已經死了,聽胡總教這樣子說,大家才在血海屍山邊上發現了還有一個在不停蠕動的血人。
胡總教將那具還會蠕動的血人給擰了起來,大家發現那血人張開的眼睛裏滿是恐懼,一直張著的嘴巴有種瀕死的感覺,想要掙紮卻根本沒有力氣掙紮。
高德尚站的近,知道這個少年是被胡總教擊傷了右肺,所以才會出現這種呼吸困難的情況。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胡總教從那名少年身上撕下了一條長布條,然後的抖,那本應該是軟綿綿的麵條竟然變成了利劍般筆直,然後再在布條上浸滿了油一樣的東西,緊接著,胡總教就將這條化成利劍的布條從這名少年的頸椎皮下插了進去,就像一把真正的利劍一樣,直接插剩下一小段在少年背後。
少年已經發不出慘叫聲了,高德尚站的近,隻聽到其喉嚨裏發出幾聲咕嚕嚕的聲音,然後就一翻白眼,徹底地昏死過去。
但是,胡總教卻在那少年身上點了幾下,那少年就一下子清醒了過來,而且呼吸也輕鬆了許多,但是,剛剛清醒過來,胡總教又拿起了另一布條一搶,將少年雙腿打斷,直接跪在了地上,然後將兩條布條從對方大腿插入,從小腿穿出,直接將少年釘在了地上,少年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就又痛暈過去。胡總教又在少年頸椎骨下麵點了幾下,然後才點了點頭。
這時,胡總教再次將少年救醒,但少年卻動也無法動,除了脖子上的腦袋可以動之後,整個人都保持著這種下跪的姿勢,任由胡總教拿出一個火折,點燃了他頸後的布條,然後,就是那少年厲鬼般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廣場……
高台上麵的高德尚看到一半都不敢再看下去了,隻好閉上了眼睛,高台下麵的眾人也看的都閉上了眼睛,沒有一個人敢睜開眼,沒有一個人臉色不慘白。
但是,高台上那跪著的少年在燃燒時的恐怖表情卻再也無法從腦海中抹去,那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絕望與獰猙表情成為了每一位少年的心理陰影。
“好了,懲罰已經結束,接來,就輪到獎勵了。有罰就有獎嘛!”當胡總教的聲音再次響起的時候,眾少年才從恐懼中顫抖著睜開眼睛,卻發現高台上那個像支蠟燭一般被點燃的身影已經消失了,隻剩下麵無人色的高德尚站在胡總教身旁。
“由於這一次考核隻有一名新弟子通過,所以,獎勵也就相對豐厚些,在第一次淘汰考核之前,你可以比其他弟子多選修一樣技能。好吧,下去吧,到時候會將獎品兌給你的!”
沒有掌聲,沒有喝彩,高德尚就這樣麵色慘白地走下人血泥濘的高台,一步一個血腳印,身邊的少年沒有祝福,高德尚也沒有喜悅,隻有那種死而後生的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