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此時的高德尚內心也十分地後悔自己的衝動,他在此之前一直都在觀察著四周的一切,都在密切地留意著一切,就是不想讓自己陷入被動和危險之中,但卻因為在廣場上趁機留意觀察其他新弟子而犯了胡總教的大逆,一下子就令他處於十分危險的位置。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高德尚並不像其他人那樣因為分神,他是確確實實非常認真地聽了胡總教的課,所以,他還是有信心回答胡總教的提問的。
就在高德尚自責的時候,高德尚發現胡總教開始提問了,一名被考核的弟子被胡總教點了一下,一名木牌奴仆就走上去將其帶出來,然後取下了耳塞,看到這,高德尚算安心些了,剛剛他還擔心那木牌奴仆的粗暴動作將他的耳朵都給刺聾了,現在想想,如果真的將他們給弄聾了,那他們怎麼回答問題?
胡總教的嘴動了,但高德尚卻聽不到任何的聲音,所以,也就不知道胡總教究竟在提問什麼問題。高德尚明白了,原來,之所以塞住耳朵,是不想後麵考核的新弟子記住答案。
但是,緊接下來的一幕卻讓整個廣場的新弟子嚇呆了,而站在上麵參加考核的新弟子則個個都麵色煞白,更有幾個開始發抖。
因為,高德尚看到第一名弟子在回答了胡總教的問題之後,胡總教就麵無表情地一張嘴,旁邊那名木牌奴仆就將那名新弟子的的腦袋從脖子上給削了下來,至於怎樣出的劍,所有新弟子都看不清。
正是烈日當空照,那名新弟子在被削下頭顱後的鮮血從脖子上向上噴了足足有一丈高,場麵十分地血腥,站在附近的高德尚等眾人都被血沫給噴灑了一身,而被噴的最多的卻是胡總教和那名出劍的木牌奴仆。
高德尚看的清清楚楚,高台下麵無數的新弟子都在那一瞬間發抖,在沒有聲音的世界裏,頭頂的烈日就像寒冬裏的太陽那樣,不僅沒有任何的熱度,還能感覺到整個世界冰冷,冷的從骨頭裏都想要打顫,高德尚開始感受到一種名叫死亡的恐懼正在入侵他的心,他真的沒想到在這裏死一個人會是如此簡單,就像他往日在路邊捏斷一根野草樹枝般。他的自責與後悔更強烈了些。
高德尚臉上再也沒有了剛剛的自信與平靜,但他也並沒有像旁邊的其他新弟子那樣渾身發抖,他還在考慮一個問題:究竟要不要反抗?還是任由胡總教這名劊子手將他拉去審判?
在聽不到聲音的世界裏,本身就會有種與生俱來的恐懼,更何況還在眼前上演著如此血腥恐怖的一幕呢?
當第二個新弟子在高德尚麵前被削掉腦袋之時,高德尚看到下麵廣場好多新弟子都被嚇的雙眼含淚,高台上的他們更加地恐懼,高台上的他們更加地無助,因為,站在高德尚周圍的這些弟子即將麵臨死亡考核!
當第三名弟子被點中後,突然間發狂地向廣場下跑去,看來,這名弟子是被嚇怕了,想要逃離被胡總教考核的命運。
高德尚看的清清楚楚,周圍那些正在絕望的新弟子也眼前一亮,看來,不僅是高德尚自己想到了逃命這個問題,在場所有參與考核的新弟子都在考慮著這個問題。
麵對這名新弟子的逃命行為,四周的木牌奴仆一點反應也沒有,靜靜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麵紗下的眼睛眨都沒眨下,胡總教也是靜靜地看著那名發狂的新弟子撒腿狂奔,廣場上所有的新弟子也十分震驚地看著這名新弟子逃命。如果,這次他能成功逃脫的話,那麼,以後在場所有的新弟子都會以他為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