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餘波許久不散,整間密室已破碎不堪,廢墟之中,離九思艱難的站起身來,九把鐵劍隨著手中法印的顫抖而哀鳴,在那虛空之上東倒西歪…
“妖煞,你可能戰?”
他抹去嘴角不斷溢出的鮮血,一雙眸依舊戰意滔滔,含糊不清的對翭戈道。
“有何不可,你既找死,我便送你上路!”
翭戈受也是極重,周身傷痕累累,很多地方露出了白骨,鮮血早已結疤,凝結成厚厚的血袈。
他周身煞氣如魔,戰意有增無減。身形暴掠,一拳出,空間依舊震蕩,但在最後關頭,他還是有意無意的留了一分餘力。
離九思再次倒飛而出,九把鐵劍隨之倒卷,生生釘進了遠處的石壁之中,隻留劍柄在外,不停的搖曳。
實際上若不是翭戈咋最後關頭收了三成力,他這一下絕對隕落了,甚至會死無全屍。
“九思…你怎麼了?妖煞,我殺了你!…”
洛幽帶傷趕來,扶起廢墟中的離九思,轉望翭戈,就欲提劍殺來,卻被一隻血手拉住了。
“妖煞,你真是個可怕的家夥,下次再戰,我必斬你!”
離九思整個人氣若遊絲,卻撐著其姐的玉劍頑強的站立起來,臉上沒有絲毫頹廢,唯有戰意始終不息。
“好!待你的九滅法修到完滿,可來尋我一戰!”
翭戈這是生平第一次對一個人類心有欽佩,敗不頑,這離九思的確是個人物。
“我觀這珍卵之內,存在諸多詭變,望你好自為之。”
洛幽深深的看了翭戈一眼,語氣平靜,竟不再蘊含仇恨。
“赤霓宣呢?”
翭戈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她很強,已得造化而走。”
洛幽微微側身,沒讓翭戈看見她臉上的複雜與驚容。
“蒼塔,這珍卵的確有變,我打算用血圖的力量鎮壓,你在入口設下界守,代為護法。”
眾人走後,蒼塔也早已歸來,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並未擊殺那幾個守護者,隻是將其禁住了。
此刻,翭戈以妖力縛住那枚珍卵,感受著其內浩瀚如海的生命氣息,神色凝重,這樣對蒼塔吩咐道。
“好,這天妖螳螂乃是荒古十王之一,內蘊的血脈守護必然極強,少主可要當心了。”
蒼塔點了點頭,臨走時,又不忘對翭戈提醒一句。
“我知,你去吧!若此期間再有闖入者,殺無赦!”
這間密室雖然早已一片破敗,但也還算牢固,翭戈沒有另尋他地,在蒼塔設下界守後,再以至尊寶骨的力量裹著此地,這才結印啟功,將萬獸血圖召喚了出來。
血圖鋪展長空,其內妖威如獄,血海滔滔。
一枚碧綠色的蟲卵能有拳頭大小,與那血光形成鮮明的對比,如同初升驕陽。
在血圖力量的覆蓋下,這枚蟲卵當即輕顫,那股如同火山爆發般的生命精氣,終於逐漸平穩了下來。
但很快,這蟲卵再次劇烈顫抖,就欲破空飛走。
翭戈神色大變,感覺自己以妖力縛住的不是一粒蟲卵,而是一頭魔牛,拉扯之力強大無匹。
不得已,翭戈隻得撤去妖法,一把捉住發光的蟲卵,六萬道紋同時亮起,演化蠻紋加身,這才勉強將其鎮住。
碧綠蟲卵不斷的煥發寶光,像是一枚通靈的仙玉,不願被縛,要掙脫所有,破空而去。
翭戈需用上全部力量才能將其製住,否則這家夥恐怕早已飛走了,力量如此強大,那些石壁絕對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