翭戈的肉身與獸符雙重突破,雖遭受了痛苦與磨難,但總算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然而,這一切都是極短暫的,隻維持了三五息的時間就消散了。一種詭異的陰森籠罩而來,瞬息就充斥了整個洞穴空間。
翭戈如墜冰窟,之前的一切祥和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森冷,帶著無法想象的惡念與不祥。
“尚未真正的相容,這麼快就降臨了麼!”
翭戈眸光冰冷,不懼一切阻礙,固守本心,神如堅鐵!
它凝結法印,催動獸符與那團世界本源加快融合,促使那三萬道紋家快演化。
它神色瘋狂,敢戰一切阻礙,要硬撼天命。
若是真正的大世界本源,翭戈當然無法做到這一點,但幽陰之地的界源,實際上隻是一枚殘缺的世界之種。
在它獸符奧義的同化下,二者相容果然加快了,令翭戈心中一鬆。
不過隨之而來的詭變也是更加猛烈的,盤坐中的翭戈突然覺得頭皮發麻。
它開啟金睛,觀望那個地方,果然看到了一些蹤跡,隻見在那遙遠的虛空,一柄布滿銅鏽的古兵器急速降臨,要將它斬於天道之下。
翭戈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直接祭出了奪天寶術,將花瓣寶衣捏在手中,對應那致命一擊。
它早已聽桃神木說起過一些隻言片語,不祥所攜帶的那種銅鏽,可不是世俗物,乃是融合了可怕詛咒的東西,隻要一點沾身,便必死無疑。
古兵器疑似一把隻剩一半的戰刀,布滿了綠斑鏽跡,不過即便如此,翭戈也從上感受到了足以致命的鋒利。
那種東西,詭異莫測,絕對可輕易斬下一名假丹之修的頭顱。
此刻那件器物從灰蒙蒙的霧靄中斬出,跨越無盡遙遠的空間,直取翭戈的脖頸。
“鐺!”
紫金爪迎上了刀鋒,二者交擊,如同金鐵交加,聲浪震天響。
“再來!”
銅鏽古兵太強了,居然直接斬進了紫金爪的鱗甲中,翭戈口噴逆血,神色立刻蒼白。
好在它的肉身剛好得到了突破,提升到了更強的層次,不然那一擊絕對被斬了,動輒神魂俱滅。
但它無畏,神色若癲狂,以血氣加持寶術,對著那古兵狠狠一捏。
“哢!”
這一次,那古器終於受損了,出現了裂痕,但還未等翭戈鬆口氣,一股更加恐怖的氣息波動再次降臨。
“肉身的突破本就存在詭變,再加上我同時突破獸符,那種不明的劫,果然也越發恐怖了,到底是什麼生靈作祟?”
翭戈神色陰沉,雙目如燈,找出金光萬丈,望穿了虛狂,直視上蒼。
它果然又看到了,這次不是古兵器,而是一個身著青銅甲胄的古代兵士。
這個詭異的生靈太強大了,一步踏出,虛空爆裂,肉身早已腐朽,不帶一絲感情,舉著兵器就朝翭戈殺來。
但翭戈此刻正在盤坐修行,獸符與界源相容已到了關鍵時刻,不能起身迎戰,隻得祭出白蛇符,顯化白蛇王的神威鬥法。
這枚蛇鱗在經過翭戈的數次使用後,早已布滿裂縫,神威大減,但此刻被翭戈祭出後,還是顯化出一條完整的天蟒,瞬間與那生靈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