翭戈怔怔的看著眼前這既熟悉又陌生的青袍生靈,心裏越發複雜了,思緒萬千。
鷹叔現在的模樣,與那遙遠大陸之下被鎮壓的不明生靈太像了,同樣的古老,同樣的深不可測,帶著一隻難言的滄桑與哀傷。
到了現在,它若是還不明白,那它就不是翭戈了,鷹叔顯然是一個法力無窮的古老存在,甚至極有可能是那些‘古祖’中的一員。
它們在計劃某種驚世的大事件,忍受萬古蒼涼,默默的奉獻與編製,在挑選‘道種’,在尋找‘真相’。
隻是,以往的一切早已時過境遷,任何生靈都回不去了。往昔的那些天真,那些美好,翭戈唯有,將之深埋心底!
“它麼!那個桀驁而瘋狂的家夥,快了,也快出關了。”
鷹叔憶起了往昔,神色間有期盼,更有決然。
夕陽西下,邊荒之地被裹上了一層朦朧的明黃,兩條倒影在地麵伸展的很遠,好久不見的它們,有著太多的傾訴與感傷。
“猴兒,你已得血圖,顯化出來與我看看。”
“好,鷹叔看我的!”
翭戈聽罷,略微一怔,便結印啟功,但見頭頂虛空光耀大盛,一副血圖顯化,其上隱隱刻畫著荒古萬獸,姿態各異,栩栩如生。
很多地方都是朦朧而虛幻的,根本看不清明,隻有一張窮奇血戰圖可見,場景清晰,線條分明,如同雕紋。
“你雖曆經九世輪回,道根無雙,但中途出了大問題,得圖太晚,如今,便連一副主圖都未銘刻完成,這對你來說,大為不利啊!”
鷹叔看了看那朦朧的古圖,卻是眉頭一皺,起了隱憂。
“那凶彪煞印激發後,竟有返祖成窮奇的跡象,當時我實力有限,沒能助它一臂之力,現在看來,確實是錯失良機了。”
翭戈點頭,很認同鷹叔的說法。
“那窮奇乃遠古四凶之一,生性極為桀驁,想凝刻出它的圖騰,當然不是那麼容易的,不過你這修煉的方法確實要改一改了,路走錯了。”
鷹叔為翭戈解惑,指點迷津。
“還請鷹叔指教!”
翭戈聽得一驚,確實覺得自己所修,遠沒有不明生靈口中那種神威。
鷹叔神色一肅,道:“圖騰者,以古血入體,擬其形,獲其力,控其神!”
“而你所凝之圖,隻是空有其表,沒有其神,怎可造就圖騰,而沒有圖騰,想獲其力,更是空談。”
翭戈聽完這些,隱有所獲,卻也還有不解,便又問道:“可我知曉的太少了,信息不夠。”
“萬獸血圖騰,是每個掌圖者所必須修的法,它既是一部經文,又是一個使命,更是一條非凡的道途。”
“你要記住,此法事關重大,並非每個生靈都有那等機遇,定要珍惜所有。”
鷹叔徐徐講述,一如以往那般,時時的對翭戈指引與教導。
“翭戈謹記鷹叔教誨!”
翭戈揖首,盡管有些話已聽出繭來了,但它還是樂於聆聽,深記厚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