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翅蜈王受傷極重,拚盡一切氣力這才險而又險的逃到洞府,在吞下那一碗石靈果後,此蟲的生命氣息好轉了很多。
但它依舊沒有停下,而是繼續朝著石碗放入幾粒源石碎片,待石碗再一次長出滿滿一碗靈果後,盡數吞下,這才盤臥在那裏,進入類似入定狀態,緩緩吐呐起來。
隻見此蟲哪怕是在吐呐狀態,也時不時的睜開血瞳看向石碗,露出滿足與激動之態,那種喜愛程度,仿佛更甚身家性命。
這隻石碗原本是嵌在峭壁一處毫不起眼的石縫之中,被它偶見神妙,花費數年時間才挖出,從此視作至寶,便連它那數萬族下,也絲毫不知此事,甚至金翅蜈王之所以能夠修到如今這半步妖將的程度,所依仗的就是這隻石碗那種變少成多的無上神威。
“那該死的猴頭,怎會想的到本將有如此寶物,看其樣子顯然是下方霧穀妖兵,待我妖法大成,日後必殺下穀去,吸其血,食其肉,挖其骨,方解我心頭之恨!”
金翅蜈王血瞳之中滿是怨毒,凶焰滔天,在那裏咬牙切齒的咒罵著,絲毫沒有意識到,它此刻所做的一切,早已被一雙眼睛看的通透。
“哼!區區爬蟲也想滅殺猴爺我,看在那寶碗的份上,待會留你全屍了。”
翭戈冷笑,收起了金睛術,那隻金蜈已在閉關恢複,短時間絕不會出這洞口,翭戈索性盤坐在地,也運功吐呐。它亦有傷患在身,保險起見,必須讓自己盡可能的恢複戰力。
翭戈盤坐療傷,運用妖力一點一點的逼出毒性,但很快它就力竭了,這種消耗太盛,而收效甚微。
“這樣下去肯定不行,那金翅蜈王亦在快速恢複中,時間拖得越久,對我越不利!”
翭戈神色陰沉,心裏念頭急轉,那毒性的強悍,遠超它所想,霧穀分發的那些解毒藥散,藥效有限,根本無法徹底清除殘毒。
片刻,翭戈心頭一動,抱著嚐試的心態,它立刻運用出了獸符之力,嚐試著去抵禦殘毒。
隨著它意念的傳遞,在其心髒旁邊的那團紫金色符光瞬間變得璀璨起來,密密麻麻的神秘符號伴著混沌霧絲在繚繞,一股無上氣勢,驟然從翭戈身上散發開來,隻是一霎,似乎連外麵的寒風都停頓了片刻。
翭戈當然不能讓那股氣勢散發的太遠,隻是半個呼吸的時間他便驟然收功,它已經很久不曾動用本命獸符了,但此時運轉起來絲毫沒有生澀之感。在它體內,符光無盡,如同一輪太陽,一股神霸道之力彌漫而開,瞬間就與那些殘留毒物有了接觸。
下一刻,在翭戈驚喜的內視之下,隻見那殘毒在碰觸到獸符之力後,立刻就倒卷崩潰,仿佛遇到世間最致命的天敵一般。
“果然有效!咦?”
翭戈狂喜,但片刻又是一怔,隻見獸符之力在擊潰那些毒霧後,更是一擁而上,竟在瞬息間就將毒霧吞食的一幹二淨,不留絲毫痕跡。
仿佛……一個無敵王者,在一個照麵就擊敗入侵者後,更是將其徹底抹去,王者之威,不容絲毫侵犯。
“沒想到我的獸符還有如此神效!我知道了,桃神木曾講,我那獸符生來具備歸元生滅之力,想來,必然是那毀滅之力在發動,因為毒…也是毀滅力量的一種,定是這樣!”
翭戈沉吟片刻,心裏對於自己的獸符,又有了一些新的明悟。猴臉之上,不免展現出開心的笑容。
“如此,斬殺那毒蜈,奪取那石碗,最大的後顧之憂便解除了,真是天助我也!”
翭戈眼中殺機一閃,不再遲疑,一步踏入那裂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