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翭戈有桃花瓣護體,再加上己身實力大進,卻也無太多畏懼,一路翻山越嶺,朝著那個地方前行。
這是翭戈首次離開鼎爐禿山遠行,茫茫道途,讓它認清了很多,凶悍的異獸,狡奸的人族,超凡的寶藥等,這片大荒是一個多姿而凶險的世界,前方有太多的迷霧與未知,必須全力以赴,稍有不慎便有隕落的風險。
翭戈一路謹慎前行,盡量避開那些險地與紛爭,速度雖不快,但一路來還算平靜,並未那種致命危機。
突然,翭戈止步,側耳傾聽。片刻,它躍上一棵老樹,隱匿行蹤,一雙眸子符紋轉動,望向前方。
在那個方向,它聽到了人語,還感應到了一縷微弱的妖力氣息,顯然,一場戰鬥正在那處上演。
果不其然,在那地平線上很快就出現了幾道人影,在那裏喧囂斷喝,似在追捕著一頭妖獸。
片刻,翭戈雙目一凝,泛起了寒光,運用金睛寶術,它看清了,那是一頭金須紫鼠,一條腿被擊斷了,一路染血,在狂奔…
在它身後,三個人族生靈在追逐,那些臉龐上皆掛著貪婪與獰笑,那些喧囂的人聲,正是出自他們之口。
“可惡的人族生靈,又在殘害我族,實在當誅!”翭戈眸子很冷,胸腔有一股殺念在醞釀。
再次親眼目睹人族這種可恨行徑,翭戈心中殺念驟起,隱匿潛行,準備蟄伏一地,伺機擊殺那些人族生靈。如今它實力大進,妖將以下,可戰一切敵。
它本不想插手紛爭,因為那多半會帶來諸多變數與麻煩,它必須盡快尋到那個地方,給鷹叔帶去通靈奇珍。
鷹叔的肌體太老邁,血氣幹枯,時日不多,通靈是它唯一出路,沒有多少時間耽擱了,但碰到這種事,翭戈不能裝作視若無睹,而是,它決定一戰…
一隻傷獸在奔逃,它獸瞳中帶著憤怒與恐懼,一路染血,傷的很重。這是一頭金須紫鼠,蘊含一絲古血脈,是一種很珍異的物種,毛皮與血肉等皆價值不菲,可煉藥與縫製戰衣等,於人族來說,是極具吸引力的獵物。
雖是鼠類,但這隻紫鼠卻大如牛犢,皮毛似綢緞,體態修長矯健,顯得極為神駿,可惜此刻它受傷了,一條後腿被打斷,傷口很深,紫色血液流了一地,在狼狽奔逃。
於它後方,三個身著黑衣,背後別著血色長刀的人族生靈在追擊,不斷叱喝,他們倒像是在戲耍,故意放任獵物奔逃,而後一次又一次的截斷其退路,帶來絕望。
“嘭!”
那隻紫鼠再次被一件符器擊飛了,它眸子懼意更甚,不得不改變逃離的方向,但這一次那些人族打算收網了,不再抱戲耍的心態,攻擊變得淩厲,它連番受創,獸血橫流,終於不支倒地。
“哈哈,這孽畜終於不跑了,倒著實費了我等一番手腳。”
“這隻金須紫鼠血脈很純啊,足以賣五千源晶了!”
“手腳利索點,別忘了這可是大荒,雖隻是外圍,但說不準便有凶物出現,得趕緊與他們會合。”
三個人族皆很興奮,中間的領頭人最後開口,語氣冷淡,催促其餘二人快點下手。
那二人聽罷抽出長刀,作勢欲劈,就要斬殺紫鼠,剝皮取肉。
這隻紫色老鼠如此不凡,說不定在體內醞有一絲符源,若是那樣,甚至可以用其拓印出血脈傳承,獲取一式術法,對所有人族生靈來說,獸族的最大價值便在於此。
“噗!”
長刀帶著寒光,眼看就要將那重傷的紫鼠斬於刀下,便在這時,一枚石子裹著一種璀璨光,怒射而來,瞬間將那兩柄長刀擊斷了,那種強悍的力道,甚至讓得那二人手臂發麻,踉蹌一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