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穿上男裝那叫個玉樹臨風,我都差點被他迷住了。看不出來像小媳婦似的小東,還對花街挺熟悉的,竟然知道百花樓的姑娘最漂亮,嘖嘖,我以前真是小看他了。我還以為一臉壞壞的小南應該比較熟悉呢。
百花樓果然名不虛傳,站在門外光看這裝修就比較氣派,比附近幾家豪華多了。
門外迎客的姑娘也唄熱情,那小聲叫的你唄舒爽,心軟了,腿也軟了,不要臉的男客人就特別多,可謂是門庭若市了。
我們一行八人,三個女扮男裝的大姑娘,一個比一個酷;一個臉臭的好像誰欠他錢似的,從出門就沒開過尊口;一個從出門臉就紅,到現在紅都能煮雞蛋了;一個一臉悲壯,好像不是去喝花酒而是去赴刑場;就兩個還算正常的,露著一臉饞相隻差沒流口水了。瞧瞧我們就都是啥人啊!
這幾位大爺跟在我後麵走的那個虎虎生風啊。知道的這是組團來喝花酒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來砸場子的呢!
我拽的二五八萬的往門口一站,愣是沒有姑娘敢上前招呼我,我這個悔不當初啊。
光想著人多熱鬧了,怎麼就忘了考察下這幾個都是不是喝花酒的料了。
“美女們,怎麼光看著也不上前招呼啊,難道不想做爺幾個的生意?”我看那幾個美女都快成望夫石了,也不知道上前說句話。沒辦法,還是我先開口打破這深情的對望。
隻覺一陣香風撲麵,懷裏就多了個肉肉的東西。這香風這個劇烈啊,差點沒嗆死我,懷裏的肉團一邊在我胸口摩挲著一邊開口,“哎呦,爺說的哪的話啊!讓爺久等了,我這不是親自來招呼了嘛,快裏麵請,裏麵請,仔細別凍著爺。”我的個神啊,這聲音嗲的我直起雞皮疙瘩,退開一步,稍稍離懷裏的肉團遠了一點,深深的呼吸了下新鮮空氣,然後中氣十足的開喊:
“哎呀我說老鴇子,你這百花樓大啊,瞧著閨女俊的,快給爺們找幾個新鮮的嚐嚐。”我學著東北大漢,彪悍的語氣實在與我的身材扮相不符,要是能保持文質彬彬,我也不想讓自己變得如此彪悍啊!可是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實在是太嗆人了,要是裏頭的姑娘都這麼嗆人,我就得窒息了。
好在,我賣力表演的同時,不但激的周圍觀眾“噗噗”的嗤笑聲不絕於耳,而且鴇兒也被我震得後退了幾步。我的空氣啊終於又回來了。
我再接再厲的接著喊:“還愣著幹啥呢?俺這些個兄弟都餓壞了,看見那個臉紅紅的沒,那是憋得,看那紅的程度,就知道憋壞了。”
“咦,我不是”小東看見我指著他,又聽見我說他那是憋得,滿臉詫異的趕緊出聲想解釋,我哪能給他解釋的機會呢,接著用更大的聲音蓋過他的。
“還不馬騮的的,要是把俺這個兄弟憋壞了,俺就讓俺那個臉黑黑的兄弟把你們這樓給拆了,俺那兄弟正火著呢。知道啥火不。一看你那傻樣就不知道,劈裏啪啦,劈裏啪啦……”我扯著嗓子接茬喊,順便泄泄我這些日子的窩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