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而易見,在二十年前便有人企圖進入帝王天陵。然據老卓恩所述,當年探險是以失敗而告終。如今二十年匆匆而過,一夥人又向帝王天陵伸出了手,你不覺得,此事甚奇?”
“你覺得我們怎麼辦比較好?”肖淩看了看自己身後,挑中了一塊凳子大小的石頭,坐了下去。
“哦,該死!”就在肖淩屁股挨到石頭的瞬間,石頭一下子變成了碎塊。
肖淩呻吟著站了起來,揉著屁股:“這兒的石頭也太脆弱了吧!”
蘇逸風伸手把肖淩拉了起來,一抹笑容揮之不去:“此地與雍州甚像,風吹日曬,足以枯頑石。”
“行了,別笑話我了。你說吧,我們該怎麼辦?”肖淩拍落褲子後麵的那些沙塵。
蘇逸風右手摸了摸八字胡:“我們還是先護住桑德拉,因為現在的桑德拉以及她手裏的地圖是整件事的關鍵。那些綁匪不會輕易放棄的,若廿年前那夥人就是這些人的先人,他們必會再來。”
酒館裏,華萊士抿了一口酒,看著地圖:“克羅弗特小姐,你這地圖是家族流傳下來的嗎?”
“是我在家裏的一個密室裏發現的,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教授?”桑德拉湊了過來。
華萊士的手拂過地圖,把地圖完全攤平:“你看,你這幅地圖它看起來似乎雜亂無章,在很多地點的標注附近都有著很多看起來不必要的曲線。但是經過我的觀察,我留意到了。”
華萊士離開了座位,擠過那些蹲在牆角用餐的人,來到了窗戶旁邊,拉住了百葉窗的繩子。
百葉窗可能是很久都沒有用了,滑輪極其澀,華萊士用力拉動細繩,拉開了窗。
“你想給我看什麼?”桑德拉來到了華萊士的身邊。
“看那邊。”華萊士向前一指。
“看什麼?”桑德拉向前看去,發現除了破敗低矮的房屋,也沒有什麼東西。
華萊士的手都有點抖,他打開了地圖:“不,小姐,你錯了。你看地圖上的這些線,看似雜亂,但實際上它們都是有規律可循的。你看天頂山這附近的這些曲線了嗎?這些不規則的形狀,大的裏麵是小的,最後變成了一個點。”
“這怎麼了?”桑德拉看了看,突然瞪大了眼睛,“這……這是……”
“對,沒錯,”華萊士興奮地提了提眼鏡,“這是等高線,很原始的等高線繪圖!”
“是啊!”桑德拉看著地圖,然後抬起頭看著窗外,“那照地圖上繪製的地形,我們前方,應該是有一片沙丘……”
“別!”華萊士大驚。
桑德拉話音未落,大地毫無征兆的,開始晃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