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暴狼的大小能有一米高,兩米長,它們兩頜的咬力能高達四千公斤,一口下去甚至能咬穿鋼鐵。
桑德拉閉上了眼睛,因為有一隻暴狼吃光了它那份屍體,又開始四處走動了,那墨水瓶大小的鼻孔現在距離自己不到二十厘米,呼出來的臭烘烘的氣體噴在臉上,令人瘙癢。
桑德拉現在渾身的血液似乎都被凍住了,一動動不了,她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注定了——要麼被暴狼撕碎吃掉,要麼就被即將到來的沙暴撕碎。
暴狼的鼻子抽過來了,鋼刷一樣的毛發刺在自己的皮膚上,暴狼的鼻翼抽動著,在判斷著自己的死活。
桑德拉感受著臉上灼熱的氣息和血管裏已經冰冷的血液,大腦一片空白。她好像看到了遠處有一隻夜魘,有著尖利的牙齒,蝠翼如一片黑色的夜空,慢慢走向自己。
夜魘已經到了,死神的使者已經到了。
“如果這是我的命運……”桑德拉嘴裏喃喃了起來,“那麼我……”
暴狼的耳朵一動,尖牙立刻咬向了桑德拉。
“和父親一樣的死去……也很好……”
灼熱腥臭的血液灑在臉上,桑德拉沒有迎來死亡。
暴狼的大腦袋砸在桑德拉臉上,毛發塞了滿嘴滿鼻孔。
桑德拉感覺自己身上的那些繩索已經被斬斷,她雙手齊動,把暴狼頭扔下了車。
她看到了一個人,一個男人,大概有一米九左右,他的穿著一件破爛的皮背心,下身一條寬鬆的皮褲,後背上是一把很大,但是桑德拉不認識的槍械。
給人印象最深刻的是他的雙手,準確來說是他的身軀。他的左臂是一隻泛著銀色金屬光澤光芒的機械手臂,右手……他的右手,桑德拉完全不知道是什麼動物能夠長出這樣的四肢。
他的右手是黑色的,遍布著暗紅色的血管,現在他的右手已經是一隻大砍刀的形狀,刀鋒鋒利無比,大概有將近一米多長。
另一隻暴狼直接從右側撲向他,他右手一揮,一刀將暴狼從腦殼劈到了肛門,血像雨點一樣紛紛揚揚灑了下來。
兩隻暴狼一前一後,同時撲向馬車上的他。
男人抬起左手,一個黃色的能量護盾瞬間形成,機械臂一揮,左邊的暴狼被一下子拍飛,同時後背上的槍械一下子飛了起來。
他的右手迅速收縮成了正常手臂的大小,砍刀的刀刃也變成了五根與常人無異的手掌和手臂,右手一把攥住了那把班用機槍大小的槍械。
槍口向後,正好是暴狼腦袋的位置。
即使在呼嘯的風聲中,那聲槍響也是震耳欲聾。
暴狼的腦袋已經變成了一堆血肉,灑落在馬車上。
“你……你是誰?為什麼救我?”桑德拉抄起身邊那個法師的法杖,用鑲嵌著寶石的那端指著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