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流亡了十年。十年啊,足夠改變一切了。”我附和著唏噓了一句。
傑克喝了一大口酒,酒精的刺激讓他臉皺成了一團,他舒服的呻吟了一聲後,說道:“是啊,現在到處都在傳,說是一個個長著翅膀的怪物和一個狂笑不止的瘋子……真的很奇怪啊,似乎一夜之間,所有的怪咖都冒了出來……”
喝完了酒,我放下了酒杯:“傑克,讓我們直接點吧……”
“好啊,但是,我想知道,你想拿給我身上得到什麼,”傑克·席侖灰色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我,眼裏閃著精明,“說實話,孩子,我了解你的父親--托馬斯·伯勞茲,他是個標準的、有著榮譽感的紳士。但是,他太心急了……所以,你知道的。”
“你想說什麼?”我也盯著他,無緣無故提到我的父親,我不是很高興。
“我想說,我不了解你,孩子。所以我不想和你扯上交情,我們不如把事情簡單化一點--你告訴我你想要什麼,然後再說說你能給我什麼,怎麼樣?”傑克花白的頭發和臉上的皺紋無一不在顯示著他在佐恩這一灣渾水中摸爬滾打多年後留下的印記。
這的確讓事情變得簡單許多。
“我需要快速地擺脫武田家的糾纏……”
“這不太好辦,但是,也很合理。那麼,孩子,你怎麼讓我更進一步?”
這個問題我可沒盤算很久,現在隻能靠臨場發揮了:“佐恩雖然是個寡頭製的國家,但是百年來民眾的力量也越來越強大,雖然很多資源都是被十人議會的政府控製,但是最近幾年民辦的大企業也越來越多,民眾的力量也不容小覷。”
在賽因斯呆了這麼久,我對賽因斯的民主製度利弊也是十分了解了。作為整個德卡瑪拉,甚至整個世界唯一的民主國家,民主帶來自由和平等的同時,也在剝奪這兩樣東西--整個賽因斯的經濟因為政府的無力,變成了完全的勝者為王,大企業毫無限製地兼並小企業--當然,我的公司就是這樣做大的--這其實就是叢林法則。
“說的不錯,看來你雖然在國外,國內的情況一旦也沒有逃過你的眼睛。”傑克對我表示了讚許,同時,他明顯對我接下來的話表現出了更大的興趣。
“如果我以你的名義,直接在佐恩的貧困地區大興土木建立慈善機構……”
“就像伯勞茲養老院那樣的機構?”我發現,傑克·席侖的思維真的是很敏捷,我幾乎剛起個話頭他就能知道我的意思。
“沒錯,就是這樣的機構,但是絕對不僅僅是養老院,還有學校、醫院,配備最新的硬件的機構。”
傑克表達出了他的擔憂:“那會花上上萬的金幣,甚至十幾萬金幣,這可不是個小數目。”
我給他塞了一顆定心丸:“我在這幾年裏在賽因斯和佐恩兩個國家裏積累的財富想必可以承擔大部分費用,至於小部分……席侖閣下不會想讓我獨擔這個項目吧?”
“給我個數字,”傑克十指交叉在一起,眉頭鎖了起來,“你出多少,有需要我出多少?”
傑克現在一定很糾結,如果我倆能合作,這意味著他比十人議會中的其他九個家族在佐恩未來十年裏至少領先了兩步。這是個天賜良機,但是,你想要抓住任何機會,你都需要準備,需要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