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很直白的一次嘲諷,我心裏還是有點不舒服的,但我並沒有表露出來這種輕微的不滿:“可能我匹配不上你的肯定和讚美。不過,你說這話,意思是你要幫我解決我眼前的困境了?”
“當然,我要先幫你解決掉你眼前的麻煩,”他十指交叉在一起,“我也不是個瞎子和傻子,我也看得出,你現在被武田家為首的那幫人纏得死死的,後天就是三審了,如果你沒挺過去……死人可沒法幫我聯係那三個大神。”
“那我先謝謝你了。”看著麵前這瘦削頎長的男子,心裏莫名有了點底氣。
誰知道,莫雷奇先給我來了一記重磅炸彈:“伯勞茲先生,你能先說一下兩天前的傑西卡·默爾森之死嗎?”
我的腦子像是被人突然用重錘猛擊了一下,一時間陷入了癱瘓。
兩天前傑西卡臨死前,準確來說是在被謀殺前給我的那通電話,警方並沒有對外公布,在給我錄完口供後,我是第一個被排除嫌疑的人。這件事情是十人議會的首席律師被害,是扇在議會臉上的又一記響亮的耳光,連媒體都沒有報道,他是怎麼知道的?
“嗯,不動聲色,很好,”莫雷奇敲了敲桌子,紫色的眼珠盯著我,“武田家用自斷一臂的方式都要搞死你,可見他們對你的恨意已經突破了極限。你現在在生死關頭,朋友。”
看來,他還不知道我的另一個身份,那就還好,我可以裝裝傻:“那件事我隻是在電話裏聽到了她的死亡,是被人擰斷了脖子。”
“這種事情,我不知道細節也好。但是我來這裏,是想給你支一招的。”
“洗耳恭聽。”
“你一直想要打贏這個官司,對不對?”
這當然了,不然我在忙什麼呢?
“你還有兩天時間,這兩天,你可以做一些事情,從根源解決問題。”
“根源?”我能感覺到,他的解決思路和我完全不一樣。
我看著莫雷奇,他蒼白頎長的臉上掛著一抹自信的微笑,他說:“你隻是想打贏官司,我問你,怎麼樣算是贏得一場官司?”
“當然是要擺脫控方對我的指控。”我看著莫雷奇,捉摸不透他的話。
莫雷奇盯著我,我從他的眼中好像看到了一條毒蛇,但是這條毒蛇吐了吐信,就消失不見了。
“你得有一手控製局麵的招數,伯勞茲。”
我好像明白了些,畢竟,萊特伍德的世家大族的手段,是我無法去揣測的。
我攤了攤手:“我不會去賄賂國家公職人員的,那樣等於自認了我根本沒有犯下的罪行。”
“如果我沒記錯,聖臨節後的不到一個月,就是你們十人議會的大會,到時候整個佐恩的高官都會彙聚一堂,來總結過去一年的工作。”
我完全明白了--如果你想在一場遊戲裏戰無不勝,那麼你就要成為製定規則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