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先生,我覺得我和你家族之間,是充滿了誤會的。”
“誤會?你殺了我叔叔,我姐姐在賽因斯蹲監獄,現在我哥又死了,哪件事跟你沒關係?!”
他這麼一捋,我好像真的像是一個一手策劃謀殺武田家族成員的這麼一個老謀深算的陰謀家了。
“您說的都沒錯,關於您叔叔、姐姐、哥哥的不幸遭遇,似乎每個人的意外都和我有或多或少的關係。但是,我在這裏可以為我自己申辯一下嗎?”
“你有什麼好狡辯的?”
“信齋公的死和美濃小姐的入獄,我是完全不知道的,如果這事兒確實跟邁克爾有關,我也會承認。但是,在那個小鎮中究竟發生了什麼,NBI隱藏了一切,不是嗎?難道我們佐恩的情報局發現了什麼端倪?能直接證明跟邁克爾、或者是我有關嗎?”
武田嘉龍噎住了。這件事當然和我有關了,但是關於那天晚上的一切,賽因斯政府都掩蓋住了,現在肖淩、邁克爾、蘇逸風都已經在NBI密切的秘密監視下了,雖然賽因斯政府並沒有打算對他們做什麼,但是他們一直呆在賽因斯,也是有點問題的。
邁克爾心思還算縝密,蘇逸風行事持重謹慎,關於那個肖淩……誰都無法控製一個沒有恐懼的人,他連對這個世界最基本的敬畏都沒有,他是完全隨著性子來的。
你又能指望一個來自芒星群島的海盜性格多麼和善呢?
武田嘉龍的聲音把我的思緒又拉了回來:“你別說這麼多,你在賽因斯肯定都把證據銷毀了!我會信你?”
“哇哦,哇哦,武田先生這麼看得起我啊,”我忍不住為他鼓掌,“賽因斯這個國家的情報機構,您對此是一無所知嗎?”
武田嘉龍當然不會一無所知,但是他還是梗著脖子說:“那麼我哥呢?他可是因為你的建議送了命!你把十人議會成員都請去了,你人呢?早就知道會有炸彈,溜了吧?”
“我要是想溜走,我還會在佐恩,在達利亞斯,在我的家裏跟你說話嗎?武田先生,我發現您真是太可愛了。”
武田嘉龍的臉色變得青一陣紅一陣,他沉默了,我也樂得他沉默,不緊不慢地喝著我手裏的咖啡。
過了五分鍾,武田嘉龍憤憤的把一個信封往茶幾上一拍,就帶著他那一群嘍囉離開了。
我拿起那個信封,那個信封下麵,大理石桌麵被派出了蛛網一樣的裂紋。看來這個武田嘉龍短時間應該不會再來找我的麻煩了。
我打開了信封,裏麵是一張法院的傳票。
我是被告,原告是武田家族、盧卡斯家族和惠普曼的妻子聯名起訴我。
開庭時間就是明天。這是一次突然襲擊,十人議會的成員對我的歸來本來就是十分戒備,這次進化之塔的爆炸,正好給了他們一次機會,完成十年前他們沒有完成的事情--殺了我,並且沒收所有伯勞茲家的財產。
生存法則第一條:永遠不要坐以待斃。
如果想打贏一場官司,戰略很簡單--掩蓋不利於我的證據、發掘有利於我的證據。
以武田家為首的控方手裏會有什麼證據用來坐實我的罪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