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恩夜魘 二十一 挫敗(上)(2 / 2)

多虧了我的戰衣絕緣,我才能再次從站起來。

“哇哦,哇哦,哇哦,”這個瘋狂的瞎子鼓著掌,“看來,你的的確確有一套。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有更多的興趣陪你玩下去了。”

我已經不想陪他“玩”了。

手一揚,一顆瓦斯彈就扔到了他的腳下。

隨著一聲悶響,瓦斯濃煙籠罩了他,但是,狂笑並沒有停止。

“哈哈哈哈,咳咳咳,你覺得,這招真的好用嗎?好吧好吧,我告訴你,阻止我唯一的方法,就是殺了我。我們都知道,如果你想殺了我,我甚至連眨一下眼睛的都沒有。但是你沒有,你在等什麼呢?你在等什麼?為什麼不殺了我?”

這個人,不同以往遇到的那些惡棍,別的惡棍都是在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戰,而這個人,想把我變成怪物。

“因為我跟你不一樣!我不是靠殺戮來解決問題的!”我衝進煙霧,將他撲倒在地,他沒有反抗,隻是在大笑著。

我一拳打在他的臉上,笑聲沒有停止。

又是一拳,這一拳比上一拳更用力,更狠。

笑聲依舊沒有停止。

一拳又一拳,又一拳……我的頭腦中充滿了他嘲弄的大笑,這種笑聲讓我異常憤怒,我聽出了,這是對我的嘲弄,嘲弄我十年前沒有拯救我的家人,也沒有跟他們一起去死。這笑聲還在嘲笑我,現在的我說是要拯救佐恩,卻隻敢隱藏在麵具下,當一個幽靈。

我還是十年前的那個懦夫,這一點沒有絲毫改變。

“哈哈哈哈哈,”他的聲音突然拉得很低,“看看你的雙手吧,貝爾,你和你的兄弟一樣,雙手沾滿了鮮血!”

我瞬間僵住了。

在這一瞬間,我暴露了?貝倫·伯勞茲的秘密身份早就不是一個秘密了?不,這不可能,我的一切行動都足夠隱蔽,都沒有暴露自己,他是怎麼知道的?

他隻是在詐我,我揮拳揮的更加用力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對!對!對對對對對!就是這樣!”他那遮住半張臉的頭盔被我打爛了,露出了一張骷髏一樣蒼白瘦長的臉,他的嘴從左耳垂到右耳垂,鼻子尖銳,兩隻眼睛的位置是兩個黑暗的大洞。

“貝爾,就是這樣!殺了我,殺了我誰都不會知道你的秘密!”

他歇斯底裏地笑著,我看著自己滿手的血,愣住了。

就在我愣住的一瞬間,我被一股大力從側麵撞向了高空。感覺就像是一輛高速行駛的貨車,將我鏟飛了。

我的嘴裏瞬間像是被塞進了一塊灼熱的鉛塊,又腥又苦又熱。

我很想再站起來,但我感覺我全身的骨頭都像是被人抽走了,站不起來。我的腦袋貼著地麵,眼睜睜地看著那兩個人一步一步地走向我。

一個是災殃,一個就是這個笑麵人。

災殃?他怎麼跑出來的?他不是應該在鐵山監獄的某個牢房裏等待審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