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淩先拿出了一張紙,這張紙的手感跟肖淩以往摸過的紙張都不一樣。首先,這張紙的質地十分綿軟,不像羊皮紙一樣,也不像賽因斯這邊使用的這種複印紙那麼質地硬實,而是軟趴趴紙張不挺;其次紙上麵的字使用一種黑色的墨水寫的,墨水都浸透了紙張,從背麵能清楚地看清楚紙張上麵字跡的鏡像;最後,這上麵的字不是用德卡瑪拉字母書寫的,而是一些方形字。
“這什麼鬼啊。”肖淩把這幾張純白的紙隨手放到了餐桌上。
“這是九州字,”蘇逸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端著一碗麵坐到了餐桌旁,他拿起了一張紙,“亳地宣紙,實屬奇貨。”
“這紙很值錢啊?”肖淩湊了過去。
“五錢銀子一刀,著實是紙中黃金了。”蘇逸風說著,開始閱讀上麵密密麻麻的小字。
蘇逸風讀著讀著,手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
這種顫抖幾乎是微不可查的,但是肖淩看到了:“怎麼了?”
“武田家……貌似並沒有從你身上一無所獲。”蘇逸風看著肖淩,說道。
“什麼?”肖淩一臉懵看著蘇逸風,又回頭看著邁克爾,發現兩個人的表情都是一般凝重。
貝倫·伯勞茲坐在書房裏他那寬大的金絲楠木桌子後麵,他仰在一把幾乎像是沙發一樣寬的椅子上,閉著眼睛,眉頭緊皺,右手捏著自己的鼻梁。
現在到了一個他必須要做出決斷的時刻了,他現在有些後悔。十年,自己流亡了十年,十年之後的回歸,現在遇到了這樣的一件事,如果他再把邁克爾、艾梅柏重新拉進這一場風波,那他和十年前的他就沒有任何區別。
貝倫他坐直,電腦因為一段時間沒操作,屏幕已經變成了屏保,貝倫活動了一下鼠標,電腦的屏幕又重新切換成了那個視頻文件。
貝倫再次按下了播放鍵。
黑白的畫麵再次開始播放,隻見幾瓶各種顏色的試劑,緩緩地被推到了一個瘦弱的男子身上,男子的肌肉開始膨脹,脹裂了衣服、撐斷了束縛帶,然後身上開始冒出一根又一根的骨刺……
畫麵到了這裏,戛然而止。
數據實在是太少了,貝倫甚至連這家夥的戰鬥方式都不清楚,如果沒有一套行之有效的戰鬥方案,自己貿然出擊無異於送死。他還需要收集一些數據,來製定一個行之有效的方案,來摧毀這個怪物。
貝倫打定了主意,拿起了手邊的電話。
“喂,是埃維斯嗎?這裏是貝倫·伯勞茲……”
“哇靠,武田家這真是悶聲作大的啊。”肖淩和蘇逸風邁克爾也看完了優盤裏的視頻。
“他們竟造出了這麼一個怪物,”蘇逸風看的直咋舌,“這比魔界魔物還要駭人。”
肖淩一臉厭惡:“我天啊,這東西真的是按照著我造出來的?媽的,我的帥氣讓他們整的真是,我天,蕩然無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