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氣,木柴沒有了竟然沒有人來儲備好新的木柴。卡克斯忍不住大聲喊:“來人,趕緊給我拿一些新的木柴和木炭進屋,你們想讓你們的領主這個冬天凍死在這冰冷的城堡裏嗎?”
沒有人回應。
卡克斯憤怒了,他邁動粗短的雙腿,滿身肥肉顫抖著走向房間的門口,這個房間有五十平方米,卡克斯走了二十秒才從壁爐邊走到門口,他握住門把手,憤憤的說:“這幫仆人越來越懶了,遲早我要……”
卡克斯沒有說完這句話,他也永遠說不完這句話了。
一把冰涼、窄而長的袖刃抵在他的咽喉,一劃。
卡克斯的血立刻噴了出來,一秒後傷口不在噴血,變成了一條汩汩地向外流著的溪流。
卡克斯兩隻眼瞪得比牛眼還大,喉嚨裏發出咯血的聲音,絕望地在跟人生中最後一個對手——死神鬥爭著。
卡克斯的眼前漸漸模糊,他的最後一眼留住的是一個戴著兜帽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昏暗的走廊盡頭。
現在每一個費瑞紮的領主都很糾結:弗蘿爾的實力固然強勁,但是如今的索菲和裂岩城沃夫家這個整個費瑞紮最大的領主勢力聯合,而且他們都是代表著王室正統,自己究竟應該站在哪邊呢?
而在凜冬之都,弗蘿爾坐在一間書房裏,她臉色鐵青,聽著一個情報人員的彙報:“稟告女王:卡克斯·佐登大人被殺了,屍體就在他位於凜冬之都的官邸裏,家臣仆人全死光,沒有活口。”
“還有什麼消息嗎?”弗蘿爾問。
“鮑爾迪大人也被人殺死在官邸裏,就在財政大廳裏。一些北方的小領主已經宣誓效忠索菲公主和沃夫家了。”
弗蘿爾手緊緊地握成了一個拳頭,她不甘心,這盤棋剛剛開始下,她就幾乎丟掉了所有最開始具備的優勢。
更令她不寒而栗的是那些刺客,今天卡克斯·佐登和比爾·鮑爾迪死了,下一個會是誰?弗蘿爾很清楚,達克尼斯就在路上了,先是刺殺領主高官,刺殺不會僅限於此,大舉入侵也正在路上。弗蘿爾必須做一個很艱難的決定。
“公主,前麵就是裂岩城了。”洛卡斯和索菲並轡而行。
話音剛落,洛卡斯就看到已經忙碌了一上午的施工隊,將近一千個工匠在重新修建裂岩城被破壞了六成的西城牆。
“沃夫大人,這是……”索菲看到這樣的場景,感到匪夷所思,難道裂岩城戰時還需要重新城牆?
洛卡斯心裏既憤怒又詫異,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來:“臨時一些小工程,公主不要責怪。跟我來,城門在南邊。”
在領主城堡,提利爾早就急切地在門口等候了。
“索菲!”提利爾看到索菲後就立刻張開雙臂撲了過去。
“哦,我可憐的弟弟,”索菲緊緊摟住了提利爾,“這段時間苦了你了,我真的沒辦法想象你一個孩子是怎麼挺過來的。”
“沒有,姐姐,我有一些好朋友一直在幫我。”
“國王陛下、公主殿下,我們還是進去說吧,看這天氣,馬上就要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