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我的好閨密夏惜玉心血來潮,騎自行車載著我到街角的“油炸小日本”小吃店買炸洋芋,在那段一公裏長的下坡路上,跌跌撞撞撞上迎麵飛馳而來的摩托,摔得麵目全非。
那場景,慘不忍睹。
“我的媽呀,疼。”她躺在病床上,眼睛微微閉著,我將一大把薰衣草插在花瓶裏放在床頭,然後在床沿邊坐下來,我去拉她的手。
“我的媽呀,疼。”我根本就沒碰到她,這都快一周了,有這嚴重麼。於是對她建議道:“惜玉,你可不可以把這句‘我的媽呀’換成‘我’,不然我聽著就像是你的媽疼,而不是你疼。”“林曉茜你信不信,我一巴掌拍你在牆上,保證扣都扣不下來。”
“我信我信。”我求饒。
我是有錯,可是怎麼能夠全怪罪於我,要怪隻能怪那輛沒心沒肺的自行車,你說好好的刹車,街上最好的地攤貨,怎麼能說沒就沒了呢。
“最好的地攤貨?”她咬牙切齒,“小樣,若不是本大小姐不能動彈,保證打死你。”“我的媽啊,又發燒了?”我伸手撫摸她滾燙的額頭,有沒有發燒我不敢確定,不過確實很燙。
“拜托,你才發燒了,是你的手太冰。”她瞪著我,那樣子很可怕。“惜玉你放心,如果你因此毀容了,我送你去韓國,還你傾國傾城貌。”我不敢看她的眼,我緊緊握住她的雙手,用實際行動告訴她,好閨蜜說話是不會不算數的。
“嘴貧。”
……
我故意將水開得很大,我喜歡聽嘩嘩嘩的水聲,我是個特別依賴水的人,隻要接觸到水,我就異常開心。我哼著許嵩何曼婷的《素顏》,一麵想象著夏天叢林裏的懸崖飛瀑,仿佛置身於其中。手上,立白洗衣粉發出淡淡的芬芳,蹲得久了,我站起身,用力將手上的泡沫甩了甩。
明媚的陽光絲絲線線照著我的臉,我眯縫著雙眼,一副憂傷而俊俏的麵龐劃過我的視線,我趕緊用手掌遮住眉毛以便躲過那該死的太陽,可他已匆匆走過。
他,分明在哪裏見過,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