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王嬙就不再客套,而是直接就把自己的想法全說了出來,因為隻有都說出來了,事情才好解決。
首先是自己要跟王辰報個平安,再就是自己想每天都跟陳樊漪學匈奴語,還希望雕陶莫皋幫忙找到巫師以求得救命的藥。
暫時來說,王嬙就是有三點要求,至於那個單於是否是許澤風,王嬙暫時還是不想也不敢去提及。
“好,你的要求我都能答應並幫忙,但是我也有一個要求,隻要你答應了這個,一切都好辦。”雕陶莫皋說道。
這句話可是驚起了千層浪,眾人皆知雕陶莫皋對於這些小事從不會等價交換一般地提條件,而今日卻是提了要求,會是什麼要求?大家心裏都是疑雲密布。
“你先說出來,能做到必定做!”王嬙權宜了一番之後就應道。
雕陶莫皋則是漫不經心的喝了一口酒後,才慢條斯理的說道,“每日隻是上午時分來陳姨這學習匈奴語,下午你必須跟著我學習馬術和射箭,男孩子家家的,連騎馬都不會,漢家小子就是弱不禁風,想我匈奴男子,打小就在馬背上摸滾打爬,哪跟你這般脆弱。”
說著還時不時用鄙夷的眼神看著王嬙,聽到陳樊漪那一句句的翻譯再配上那欠扁的眼神,王嬙長氣一呼,“好,我應下了。”
原本說要冷靜理智的人啊,被這一挑釁就沒多想,這也不怪王嬙,畢竟她隻是覺著能學會騎馬和射箭也是一個很不錯的本領,更何況能打壓一下那個高傲的匈奴王子,自己何樂而不為呢?
可是她全然忘記,雕陶莫皋是把她當男孩子看,接下來的訓練……有得看頭了。
王嬙把事情都安排好後,心裏輕鬆多了,表情也放鬆多了。
這時也就到了午飯時分了,陳樊漪拉著股狐狼一起去準備晚飯的時候,單於那來人了。
“王子殿下,大閼氏很關心那個漢人,聽說他醒了,就派我前來邀請殿下帶著那漢人一起吃午飯,孥耶梵沂也一起。”那傳話人說完得到確切的答複後就走了。
而雕陶莫皋他們也就告辭了陳樊漪他們也騎馬走了。
陳樊漪被股狐狼擁著站在氈房門口目送著王嬙等人離開,直到看不見了,還愣愣地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
直到股狐狼開口勸道,“漪,外麵冷,我們先進去吧。”
陳樊漪點了點頭,輕聲說道,“玉司,那孩子是不是我向你請求原諒認錯的機緣呢?”
股狐狼自是聽不懂也沒怎麼聽到,這個疑問就這麼飄在風了,散了……
王嬙被雕陶莫皋擁在懷裏,騎著馬往閼氏那去,心裏卻是在嘀咕,那大閼氏為何要見自己?聽說昨兒個幸得她幫忙照顧自己,可見她也是個好人。隻是不明白她忽然相見自己是什麼緣故。
自己去見她很有可能會見到單於,那自己又該如何自處,王嬙真的很擔心自己會又把持不住自己的心情。
想到那已經步入中年的男的可能是許澤風的時候,王嬙不知道自己是一種怎樣的心情,但是毋庸置疑是帶著些許恐懼的,不怕他老爺不是怕他殘,而是怕自己認錯人!
想著自己不由的哆嗦了一下,雕陶莫皋以為是自己身前的小家夥冷到了,於是抱著他的手又緊了緊,盡量讓他暖和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