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溪謹帶著蘇木慢慢的走著,蘇木一直跟著,倒也沒有像平時一般的嘰嘰喳喳,隻是不解的跟著,這是要帶自己去哪裏啊?
四周的景色慢慢的移動著,風溪謹帶著她走進了了一個院子,她以前倒是從來沒有來過,一進院子,一顆顆圓潤的石子鋪成的甬道,往四周的地麵上看,可以看到地上矮矮的一些期期艾艾的青草,青草雖極為平常,可是現在這個時節倒也難得。蘇木抬頭一看,整個院子裏都是梅樹,或整齊劃一,或錯落有致,墨色枝幹,雖常有怪枝奇發,可是每一根枝幹盡顯力道,遒勁揮灑,雖不似柳樹般的柔軟,卻倒像刀刻一般的堅硬不拔,昂首極了。往裏走去,有一條小溪橫跨整個院子,極具匠心的是小溪上架有一座木橋,走過木橋,細看梅樹才發現,梅樹上麵已經長好了花苞,墨色的質感上全是零星的一簇一簇的小花苞,過一些時日就應該會開花,抽葉,滿園的紅梅,到時候應該也是極美的。
風溪謹站在小溪邊,清瘦修長的身形,站在那裏,就在蘇木以為他不會說話的時候,隻見他薄唇微啟。
“這些梅樹是我從映日城回來就開始讓人張羅好了的,剛搬進來的時候,就讓人全部移栽進來了”。清冷的聲音徐徐道來,風一吹,散入風中,似乎在風裏慢慢的循環。當年他們第一次見麵就是在映日城郊的梅花林,一塊梅花糕,加上蘇木一直很喜歡梅花,所以當他們回到京都的時候,他就讓人在院子裏種滿了梅樹,梅花對於他們應該都有著不同的意義。
蘇木認真的聽著,喔,種了這麼多的梅樹?那這麼跟自己說是什麼意思啊?一雙杏目水汪汪地閃耀著她的不解。
風溪謹本來就不是一個愛說話的,好不容易說了這麼多,結果對方還是雲裏霧裏,不禁有一些氣惱,笨,倒更加不知道說什麼了。
冬天,雖然冷,可是當放晴的時候,天空的藍卻更為純淨,更加的吸引人,於是蘇木順著風溪謹的方向看去,發現他在仰望天空?不過側臉真的很好看,順著看看了看,不就是天空有點藍?覺得也沒有什麼啊,不禁幽怨了,這是要幹什麼啊。
過了許久,風溪謹從衣袖的夾層裏取出來一個東西,遞給身邊的蘇木。
蘇木動了動因為仰望天空而僵硬了脖頸子,剛接過發現是一個碧綠色的玉佩,什麼意思?給她的?定情信物??
“這個碧玉滕花玉佩,是我母妃留給我的,說是留給,她媳婦的。”說完又略顯高傲的揚起下巴,恩,仰望天空,耳朵隱隱發紅。
“啊?媳婦的啊?、、、、”嗬嗬,媳婦的啊,蘇木不禁拿起手裏的玉佩多看了幾下,拿著玉佩的手顫了一下,,這玉佩玉色極為上乘,做工也很講究,背麵有著一個特殊的紋案,就算她不是很懂玉器也知道,這應該是爹爹口裏說的那種“有價無市”的玉佩了,想著這玉佩的含義,不禁抿嘴淺笑,或恐身邊的人反悔,蘇木立馬把玉佩放進衣服的夾層裏麵,又附拍了拍,像小孩一般,大有這是我的,你可不能要回去的意思。
風溪謹雖然望著其他的地方,其實眼睛一直盯著蘇木這裏,看到蘇木極其寶貴的把玉佩收好,心中微微一蕩,美目目光流轉,嘴角微微上揚些許。這玉佩本來就是要給她的,自己原打算在成親的時候給她,現在隻不過是提前了而已,自己的媳婦還是早點定下來比較穩當。
蘇木無聲的環上風溪謹的手臂,倚在他身上,聞著他身上清冷的竹香,沒由來的覺得很有安全感,一陣安靜祥和。也許在外人呢看來他們之間的對話過於平淡,可她知道風溪謹這人本來就不怎麼喜歡說話,可是隻要說出來了就一定會做到,如今他說自己是他媳婦,思及以往他對待自己的樣子,想來早就是把自己當做媳婦看待了的吧,隻是自己傻傻的都不懂,一直以為是自己在單相思。媳婦?嗬嗬,嘴角的笑意怎麼也抵擋不住。
最開心的事莫過於有一天,你發現你喜歡的人其實也喜歡你吧。
風吹過,揚起這兩個又開始仰望天空的小人兒,飄動的青絲,相互交叉纏繞著,不願分開,和著著純淨藍色的天空,彙成一副恬靜而又美好的畫卷。
梅花院的另一端,某個剛剛反水的暗衛,帶著及幾個膽大又八卦的暗衛在那裏嘀咕。
話說自從水暗看著主子出去之後,想到前段時間自己的待遇,不禁覺得還是要和群眾打好關係,一向寡言的他,直接冷談的把剛才的事情告訴了竹七,看著竹七那一臉的驚訝,他突然覺得一陣暗爽啊。
而後,經過竹七這個大嘴巴,好吧,除了當值走不開的兄弟,能來的基本都來了,畢竟主子的熱鬧不是每天都有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