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溪謹皺了皺眉,自己從小就不喜歡喝藥,翁叔也是了解自己的,所以就直接把藥放到旁邊,想著熏一熏也好。
蘇木看著風溪謹皺眉,以為是他染了風寒沒有力氣,就直接拿起湯勺,吹了吹就直接喂了過去,風溪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張嘴,等發現的時候藥已經在嘴裏了,正想說什麼,蘇木又已經將勺子遞上來了,“啊”了一句,就一勺接一勺,速度快的驚人,看著風溪謹把碗裏的要喝完了,立馬又起身給他倒了一杯水,給他漱口。
動作十分熟練,好似做過千百遍似的。
風溪謹看著這樣的蘇木,眼前突然劃過一副這樣的畫麵,蘇木拿著藥碗,溫柔的一勺又一勺的喂著一個小孩子,隻是這個小孩子眉角和風溪謹很是相似。不得不說,不喜歡吃藥也是會遺傳的,後來也有一個非常不喜歡吃藥的小孩,讓風溪謹傷透了心思。
喂完藥,蘇木發現自己好像沒有什麼可以幹的了,突然覺得這樣靜謐氣氛有一點奇怪。畢竟和風溪謹認識這麼久,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軟弱的風溪謹呢。特別現在她又有著那麼一點非凡之想,唔唔,捂臉。
這時風溪謹開口了,“聽說你這段時間一直在研究廚藝?”
“恩,我也沒有什麼事,剛好感興趣。隨便弄了弄。。。”用手慢慢理了理衣裙。
蘇木突然意識到風溪謹可能還沒吃飯,便道,“你今天還沒有吃飯吧,那我去給你熬點粥”。說完不待風溪謹說什麼就轉身出去了,開門前突然轉過來加了一句“你等我啊,很快就好。”滿臉的都是興奮。
一出門,輕輕的把門帶上,就看到翁叔從前麵走了過來,不知覺的突然臉紅,難道是自己對風溪謹有非分之想,所以不好意思?要不自以前怎麼沒有臉紅過啊。意識到這裏,突然覺得臉更燙了,連招呼都沒有打直接就溜了。
翁叔本來是聽紅粟說,這丫頭過來了,打算過來瞅瞅,看到這情就大致知道怎麼了,笑了笑,也就放心的忙自己的事去咯。
看來紅粟這一次是立了一功了。
清遠候廚房,裏麵的廚師都是原來風府裏直接帶過來的人,所以基本都是認識蘇木的,在大多數人心裏,蘇木就是府裏的第個主子,所以所有的對蘇木一直都特別恭敬,對於蘇木要用廚房也沒有人說什麼,反倒是熱情的幫著幫那的。
受了風寒,吃清淡點的比較好,考慮到風溪謹平時的飲食習慣,熬了一點白粥,往裏麵加了一些雞肉丁丁,最後在出鍋的時候加了一點點青菜,裝在白玉碗裏倒也是十分討喜。
風溪謹在床上躺著,想起昨晚的刺殺,沒有出意外,那個人已經又開始動手了,隻是敵在暗,到底是誰呢?為的又是什麼呢?本不想讓蘇木扯進來的,才讓她會蘇府的,現在想想大概也來不及了,看來還是多放些人在她身邊比較好,要不直接住過來。
吱嘎一聲,隻見蘇木端著冒著白氣的粥從門外慢慢的側身進來,把粥放在旁邊的桌子上,走到床邊作勢要扶他起來,風溪謹本來想自己起來的,可是看著蘇木一臉認真的樣子也就隨她了。
“我熬了一點白米粥,你嚐嚐。”就勢吹了吹粥,打算親手喂。
雖然以前蘇木對他也很好,可是這一刻的蘇木,更像是一個關心生病相公的小媳婦,小媳婦?風溪謹突然為自己的這一認知感到一絲絲雀躍。
許心情好的時候吃什麼都是佳肴,突然發現這普通的白米粥帶著絲絲香甜,吃起來,很是美味。吃完最後一口,風溪謹竟有一絲意猶未盡的感覺。
蘇木看著風溪謹吃完粥,“好吃不?這是我最近新學的呢?”說完,帶著絲絲討賞的小表情。
看著一臉求表揚的蘇木,風溪謹不禁莞爾“恩啦,還不錯。”這確實也是自己這段時間以來吃過的好吃的了。
吃完粥,風溪謹也覺得慢慢的有力氣了,加上喝了藥又睡了一會,剛吃了點東西自然就沒有原先那種無力的感覺了。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呆著,時不時蘇木說說以前的事,或講一些她最近遇到的趣事,大多數時候都是蘇木在說,風溪謹就在一般靜靜的聽著,不時插上一兩句,倒也不顯得突兀,給人一種寧靜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