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隱脩一臉冷意的看著言夫人,目光森寒想是要將她冰凍。
言夫人跪在地上,一言不發,許久之後才緩緩開口:“王,難道您僅憑著一個冷宮老嫗就定了妾身的罪麼,靜怡公主是那樣的像元靜公主啊,您難道在靜怡公主的身上沒有發現元靜公主的影子麼。”
穆隱脩一震,隨即眯著眼,上前走到言夫人的麵前伸手將她的臉頰緊緊捏住,冷聲說道:“世道如今你還敢提她的名字,當真是不知死活。”
言夫人見穆隱脩認定了此事,陡然大笑,瘋狂的笑著,不顧臉頰上的那份疼痛怒吼著:“為什麼不能提,王的一生都牽掛著她,她有什麼好她再好這輩子也隻是別人的妻子,心裏也隻裝著她的夫君,而王從始至終不過是自作多情罷了,為了她,王冤屈了多少人,丞相府的吳念心,鳳清宮的玉清綃,還有連她身邊的婢子林悅,一切的一切,甚至還有現在的妾身,她已經死了,已經不在了,而我們活著的這幾個女人當中誰不苦,誰不苦,王為何要揪著過往不放,折磨了我們活著的人一生啊……”
穆隱脩看到言夫人歇斯底裏憤憤不平的怒吼頓時僵在那裏,她的聲音像是一個魔咒,一遍又一遍的洗禮著他的整個身子。
像是滿身汙泥的人,在水柱的衝洗之下一點點的變幹淨,混沌的腦子也便的清明起來。
穆隱脩看著跪在地上的言夫人,突然起身,以為自己會被他殺死,可是不然他就像是沒了魂魄,空洞的看著前方,渾身踉蹌的出了寧香宮。
站在外麵的穆康,看到穆隱脩走出來,連忙上前,眼神瞥向寧香宮,言夫人還活著,他鬆了一口氣,扶著穆隱脩擔心的喊了一聲:“王……”
此時的宣容君剛剛到清香宮,林嬪連忙上前看了拉著她擔心的說道:“你沒事吧,穆瑞靜的事情本宮已經知道了,聽說你在那,真擔心她會傷了你。”
宣容君搖頭說道:“無礙,許多侍衛都在,聽了詔書,大家也都明白了一席,容不得她那樣造次,到是夏德興,受了她幾拳頭。”
林嬪殿有這才放心的說道:“哦,那就好,對了,王剛剛去了寧香宮,言夫人著一次恐怕……”
宣容君點點頭隨著林嬪坐下之後自己也落座在她的身邊,緩緩說道:“那些都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就在這時,滿兒端著一盒點心來到桌前,宣容君一看竟是的桂花酥,伸手拿了起來說道:“還是娘娘這裏的桂花酥最正宗。”
林嬪點頭,笑著說道:“恩,是挺好吃的,不過這幾盒都是納蘭夫人送來的。”
宣容君剛剛送到嘴邊的桂花酥頓時停在那裏,隨後緩緩的放下,一臉認真的看著林嬪娘娘說道:“這是納蘭夫人送來的?”
林嬪疑惑連忙問道:“怎麼了?”
宣容君不答反問:“送了幾回,您都吃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