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睿禮手中的毛筆頓了一下,宣紙上的字也跟著毀了,放下毛筆緩緩說道:“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終是舍不得的,出了這樣的事,他怎麼忍心將她一個人扔在小院裏,現在最需要的就是自己的安慰,想著穆睿禮已經邁開了步子往小院走去,隻是隔著一座水榭假山,他穿過假山便是小院的後門,從後門進入便是龍吐珠的溫泉耳室,剛進耳室便看到宣容君正悶在水裏。

一臉震驚的跳進水池裏將她撈出來,緊緊的抱在懷裏急切的說道:“這是做甚,即便心裏有再多的不滿,你可以出手打本王幾拳,決不可這樣虐待自己知道麼。”

宣容君渾身被水泡的透著淡淡的粉紅,伸手拉著穆睿禮緩緩開口說道:“不是說今夜在書房麼,怎麼跑過來了!”

穆睿禮沉聲說道:“本王不放心你,過來看看,竟不知你在這耳室裏自虐。”

宣容君搖搖頭說道:“容君沒有,隻不過是想著樣泡著,清醒一些,今日在義莊,容君魯莽說了那些話,讓王爺傷心了。”

穆睿禮伸手拽過一旁石凳上的長巾將她包裹在裏麵,自己脫了身上的濕衣服換了身幹淨的,一切忙好之後才上前走到她的眼邊說道:“本王與容君是夫妻,要一輩子相伴的,哪有夫妻過日子不拌嘴鬥氣的,本王許你一世自然寵你疼你,即便負氣吵架,本王也該讓著你,任你宣泄。”

宣容君聽了穆睿禮的話,心中感動,何其有幸讓她遇到穆睿禮。

伸手摟住穆睿禮,溫軟的身子緊緊貼著他,激動的說到:“唯有死亡才能把你我分開,睿禮,唯有死亡才能將你我分開。”

穆睿禮眸色一凜,同樣伸手將她抱在自己的懷裏,重重的點點頭承諾的說道:“唯有死亡才能把你我分開。”

與此同時聖卿王府內穆瑞雲坐在正廳看著若水與諸葛林源,蹙眉冷問:“眼下母後被軟禁,空怕父王已經知道了淩陽王的事是她派人殺害的。”

正當這時一個人影閃過來到穆瑞雲的眼前,雙手作揖說道:王爺,尊碩王府一片冷清,尊碩郡王與王妃已經分房而睡,而且今天從義莊回來的時候,尊碩郡王也是自己一個人先回來的。“

穆瑞雲聽了臉上頓時露出喜色,嗬嗬一笑說道:“嗬嗬,看來母後的法子奏效了,他們這一回控偶怕真的要分開了。”

聽了穆瑞雲的話,若水卻陷入沉思。冷冷說道:“不會,這不是穆睿禮的性格,他寵妻如命,怎麼變得如此之快?”

諸葛林源放下茶杯淡淡的說道:“恐怕是將計就計!”

穆瑞與一愣,滿臉驚訝的說道:“諸葛先生的意思是他們已經識破我們的計劃?”

若水看了一眼諸葛林源兩人相視之後同時盯著穆瑞雲點點頭,隨即諸葛林源開口說道:’眼下我等靜觀其變足以。“

穆瑞雲聽著諸葛林源的話,蹙眉陷入沉思。

宮中出了事,所有人立刻警醒,後宮主事的隻有張夫人,大年初三也是出年的一天,各宮的走動也在這個時候活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