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聽了楊夫人的話,在場的人也沒有答話的,他們知道誰答了話,便是引火燒身,穆隱脩眸色不明的看著楊夫人,心中有些不快。

王後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和了一口果酒淡淡的說道:“今日這果酒的味道獨特,可是林嬪宮裏是不是又出了新品了?”

林嬪躬身應答說道:“王後舌尖敏銳,這新出的果酒便是陳年的女兒紅加上從江楚國運來的新鮮葡萄釀製的新酒。”

王後點點頭,再次小抿了一口說道:“恩,果真是清香撲鼻啊。”

穆隱脩看了一眼林嬪端起酒也喝了一口,才抬頭問道:“現在是幾時了?”

夏德興看了一眼日晷應聲說道:“應該是戌時三刻了。”

穆隱脩點點頭再次看向宮宴上跳舞的歌姬們,他雙眸雖然看著眼前跳舞的歌姬,心思卻神遊在外,這個丞相說好了今日會回來,怎麼都快這個時辰了,怎麼還不見人影。

此時滿臉陰霾的張夫人身邊坐著清玄郡王穆瑞峰,內官匆忙而來將一個紙條奉上,恭謹的說道:“夫人,成王府送來消息,還請夫人現在研讀。”

張夫人本就心情不好,滿臉不快的奪過紙條,當著眾人的麵打開,當她看到紙條上的內柔之後才發現,自己的這一舉動是多麼的愚蠢,而她滿臉驚恐的模樣,映在了楊夫人的眼裏,隻見她伸手端起一杯酒,淺嚐輒止卻帶著得意的笑。

穆瑞峰見勢不對連忙問道:“母親這是怎麼了?”

說著便結果張夫人拿起的紙條,看了一眼頓時大駭,楊夫人將兩個主子都看了紙條終於安奈不住問道:“張夫人這是怎麼了,臉色如此難看?”

突兀的聲音響起,引得眾人連忙側目的看著滿臉慘白的張夫人,穆瑞峰覺得不對勁,連忙上前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說道:“父王,兒臣有事啟奏。”

穆隱脩點點頭說道:“何事?”

大皇子連忙將紙條呈上說道:“母親剛剛魂不守舍隻因受到這張字條,但此時與母親兒臣絕無瓜葛,還請父王明察。”

夏德興連忙走下台階將紙條收上去,穆隱脩看到紙條頓時臉色變的鐵青,頓時將手上的金樽扔在地上大吼一聲:“反了,該死的逆賊他還真的反了天。”

聲樂戛然而止眾人跪在地上誠惶誠恐,隻聽穆隱脩連忙對著屋外大喊:“中郎將何在,立刻去成王府,將其帶來宮裏。”

中郎將威武上前,單膝跪地沉聲說道:“唯……”

王後連忙上前一臉擔心的問:“王,何故發了這樣大的脾氣,成王府事是小,王龍體安危是大啊。”

穆隱脩瞥了一眼王後冷冷的說道:“是小,犯上謀亂的事是小,王後覺得什麼是才是大?”

王後聽了果然便了臉色,同時也心中一喜,這兒個大皇子這一次恐怕再無翻身之日了,成王是大皇子外祖家,若是這犯上之罪定下,王肯定不會在對他重用了。

可是眼下她卻不敢有任何的喜形於色,隻是滿臉惶恐的跪在地上,穆隱脩擺擺手冷聲說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