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容君平靜無波的眸子對上穆瑞雲的,淡淡說道:“然後呢,若水難道要一輩子假扮我跟在穆睿禮的身邊麼,王爺能保證穆睿禮一輩子都發現不了麼?”
她說著話極重的的要了‘一輩子’這三個字。
穆瑞雲聽了宣容君的話,果然眸色冰冷,一臉複雜的看著她,隨即釋然,淡淡的說道:“若水能假死,宣容君也能。”
宣容君雖然全身無力,卻支撐著蹣跚的坐起來說道:“宣容君死了,穆睿禮絕對不會獨活,如果是那樣我也不會,王爺要不要跟我打個賭?”
穆瑞雲蹙眉卻還是好奇的問道:“什麼賭?”
宣容君嘴角上揚淡淡的開口說道:“賭穆睿禮在年前一定會發現跟在他身邊的宣容君是假的。”
穆瑞雲聽到宣容君篤定的說話,心中有些嫉妒,冷聲說道:“既然是賭,便要有賭資,若是穆睿禮年前沒有發現若水,你這一輩子都要跟在本王的身邊,若是發現了,我放你走。”
宣容君想了一下點點頭說道:“一言為定。”
穆瑞雲也是篤定:“君子一言。”
宣容君也篤定的回應著:“駟馬難追。”
詔書下達的第二天,行宮的人便要收拾往尊碩郡王府搬遷了,大隊的人馬中六乘座駕裏穆睿禮坐在裏麵,看著宣容君仔細的繡著香包,一臉溫和。
“這樣盯著容君作甚?”宣容君有些不自然,淡淡的問道。
穆睿禮輕笑一聲說道:“娘子好看。”
宣容君聽了他的話,眉眼更低了,正要說話的時候卻聽見外麵一陣喧鬧,穆睿禮恢複一臉的冷然走出馬車問:“出了何事?”
跟在身邊的許褚囫圇的說道:“是一群乞丐,知道今日是各個皇嗣封王,便來街上討個彩頭。”
穆睿禮看了一眼鼻青臉腫的許褚,蹙眉說道:“被打成這樣,你也該好好反省了,下去休息吧。”
許褚聽了穆睿禮的話,心中更是生氣,機個人將聽房的全部責任推到他的頭上,南鄰不打他打誰,在這林欽還在當麵,即便是他有心還手也不敢啊,所以才被打成這樣。
上前而來的暗影隱著笑意走到穆睿禮的身邊說道:“爺,那些乞丐怎麼辦?”
穆睿禮瞥了他一眼說道:“讓他們跟著,本王搬遷不請朝堂之人,隻請這些人。”
暗影蹙眉,點點頭說道:“唯……”
說完便回到馬車內,敏香端著點心來到車裏淡淡的說道:“主子想必是餓了吧,一早便沒吃幾口,爐子裏熱著這些點心呢,您先吃這墊墊胃。”
宣容君點點頭說著便拿起一塊馬蹄酥吃了起來,敏香蹙眉看了一眼宣容君說道:“主子不是不喜歡吃馬蹄酥麼。”
宣容君手中的動作一頓,看了一眼敏香說道:“本妃什麼時候說過不喜歡吃馬蹄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