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禮親筆,望妻珍重,一個妻字仿佛有千斤重壓得她喘不過氣來,濕濡的眼睛抬起看著穆瑞騰,穆瑞騰頓時覺得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
有些愧疚的說:“你別看著我,信件本皇子可一直沒看,不知道他寫了什麼,若是有什麼委屈或者不滿等他回來你自行討伐。”
宣容君聽他說著,依然不動,繼續看著他,穆瑞騰無奈擺擺手煩躁的說道:“哎呀,好了好了,怕了你了,你要問什麼我保證知無不言行了吧。”
良久之後宣容君才穩住呼吸淡聲問道:“他在南離國叫什麼名字?”
穆瑞騰一愣,這哀怨的模樣本以為會問出什麼樣的問題,沒想到隻是問名字,隨意的答道:“穆睿禮,他在南離國名字叫穆睿禮。本該是四皇子才對!”
宣容君聽了穆瑞騰的話沒有在出聲,拿著信件捂在心口往軟臥走去,她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頭很痛,渾身都痛,艱難的抉擇,很艱難的抉擇。
若是他會了南離國,若是他成了皇子,那麼將永遠不可能遠離朝堂內鬥,永遠不可能過閑雲野鶴的閑散生活。
可是要離開他麼,做不到,是的心底的第一個聲音出來反駁,她做不到要離開宣燁,不穆睿禮。
那個帶給她活下去的希望,在絕望中拉她一把的男人,她怎能棄之不顧。
可是幫他得到江山呢,他會不會也跟蕭元豐一樣,到時候三宮六院,而她隻是一個做在皇後位置上的苦情女子罷了。
兩世為人,像是宿命用自己的智慧與勇氣拚盡全力輔佐她的男人登上帝位。
這是一場豪賭,上一世她輸的連命都搭進去,而這一次就看她願不願意為這個穆睿禮拚盡全力了。
顯然她現在是混沌的。
淩陽王在正廳,得到了蕭元豐將她的死訊要昭告天下的時候,氣的直跳腳,看到穆瑞騰從芙蓉園出來,隨後巧玲便驚慌失措的跑出來大聲的吼著:“不好了,小姐吐血了……”
內傷壓製成疾,被一封信攪得心神不寧,她怎能不吐血。
穆瑞騰蹙眉,連忙擺手對淩陽王解釋:“我什麼都沒做!”
淩陽王臉色不好,淡淡的說道:“小女身子不適,四皇子請自便。”
他不與他為難,因為他知道女兒與四皇子的交情不淺,這個四皇子不僅與女兒交情不淺與宣燁的交情好像更深,若自己才的沒錯,肯定是四皇子帶來了宣燁的消息,才會讓女兒這樣受傷。
四皇子聳聳肩,毫不客氣的坐在了正廳的客位上,慢悠悠的品起茶來,直到淩陽王再次從芙蓉園出來,一臉狐疑的看著四皇子。
這個人當真是好不客氣,讓他自便,他還真就隨便起來了,竟然做在正廳敲著腿睡著了,淩陽王對管家擺擺手,管家會意上前拍了拍穆瑞騰,輕聲喊道:“四皇子,四皇子,醒醒!”
“額,恩,恩,好了,宣容君沒事了吧,哎呀本皇子這一路趕來日夜兼程也就算了還要對付那些半路上跑來的殺手,著實累的不行,王爺能不能借一間廂房,讓本皇子好好睡一覺,這其他的麼,等本皇子睡醒了,在行商量!”穆瑞騰揉揉眼睛,起身帶著一股子慵懶的氣息上前一臉尊貴的模樣開口說道。